馮良一聽,往車前一滾,“哎喲”直叫:“打了,就是打了,他們還籌辦砍我的手呢!太暴虐了!”
孫氏聞聲甚麼員外郎,甚麼兵部尚書的就已經蒙了,此時彆人責怪,也不敢還嘴,內心將綱領竹枝二人恨了個完整。若不是他們倆惹出來的事,她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受如此欺侮?
李掌櫃便對村民道:“如果我冇記錯,當日入山尋花,你們這村裡的人都應當曉得吧?老爺我也有話在先,不管是誰家尋到我要的花草,李記必有重謝。如何今**們倒聒噪起來?莫非是當我李記好欺負麼?”
說著瞧見王氏不顧懷有身孕,要去廝打竹枝,被中間幾個婦人抱住了,又勸老馮:“你呀,好生供著你那大兒媳婦吧。我剛可聞聲人家李掌櫃管她叫妹子了,若不是因為她,隻怕連湯藥銀子人家也不會給。”一邊說,一邊將那二十兩銀子往老馮手裡揣了。便號召著世人抬著馮良歸去了。
竹枝反問:“你也感覺這事怪我?”
李掌櫃上前兩步,撩起袍子蹲下來看了眼,拍了拍馮良的臉道:“小崽子,跟爺鬥,你還嫩了點兒。當年爺三刀六洞紮下去眼也不眨,隻怕你還在吃你母親的奶呢!呸,甚麼玩意兒,竟然也敢跟爺叫板兒。”轉頭衝著那車伕又是一頓罵:“叫你砍了他的手,爺給你兜著,你也下不去手了,真是活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