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好笑不出來。草木灰是堿性的,可不是每蒔花木都合用,不過連種糧食也不過用草木灰做肥料的異天下,農耕莫非還是在刀耕火種的階段?既然農耕都如此,作為玩物的花草天然就更不成能有肥料了。
鬨了半天,月季就是這裡的薔薇花兒。不過也是,月季、薔薇、玫瑰同屬薔薇科,因為當代人分得細心,叫法不一罷了,這裡倒是統稱薔薇,又有單瓣複瓣、大花、小花、有香、無香以及各種色彩的薔薇無數。
這下倒叫竹枝難堪了。鬱金香是她口誤,這本就是產自荷蘭的,想必這裡天然是冇有的。可鳶蘿、月季總該有的吧?當即拋開了鬱金香不提,把鳶蘿和月季描述了一番奉告老丈。掌櫃的連連詰問,兩人說得投機,便聊了起來。
搖了點頭,她判定地決定出城去。既然冇有肥料賣,那去弄點腐殖土總行吧?城門外就是船埠和樹林子,既然有河、有樹林,弄點腐殖土和淤泥應當還是不成題目的。歸正這時節看起來也還早,儘量早些去弄,傍晚的時候把這兩本薔薇種下去,小院兒也就早一天新鮮起來。
她一轉頭,兩個地痞一瞧,可不就是掌櫃的要找的人?衣裳對得上不說,那眉眼,沉著臉也是彎彎的,瞧著喜氣。並且又在蹲著挖土,定然是掌櫃的要找的人錯不了。當即上前幾步道:“小娘子,挖土呢?這又臟又臭的,哥哥幫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