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記的那人也不紅臉,笑著對圍觀世人解釋道:“那如何能混為一談?這草雖不常見,瞧著奇怪,可青牛山上就有,頂多派幾小我去細細尋摸一番也就是了。可那發財樹乃是我家掌櫃的從老遠的南邊兒弄返來的,此中破鈔的人力物力不成同日而語,”說著轉向一言不發的竹枝勸道:“小娘子,八兩銀子充足你做件新衣裳,買支頭釵了,可不能過分貪婪了。”
這代價該如何報,竹枝心中確切冇底,伸出一個巴掌翻開,笑而不語。
小丫頭這才微露笑容,衝著外埠人點了點頭,感覺他倒是見機,扭頭催促竹枝抱了花出來,好給她家夫人看看。
又想了一日,她才下定了決計,先在賣花盆兒的處所花一百文挑了一隻粗白瓷的鼎形花盆,圓口長身,不過足球大小,上頭冇甚麼花腔,隻是用藍色的顏料在底部勾畫了一圈水波形狀,下頭有三隻矮矮的小足,顯得古樸持重。再將蘭草騰了一株到這花盆兒裡頭,抱了往花市中間一坐,也不說甚麼,靜待買家上門。
“但是……”竹枝難堪地看了外埠人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這些都是細枝末節不值得重視的處所,獨一叫竹枝煩惱的是,她手裡的蘭草可不是籌辦走低價線路的玩意兒,該如何樣才氣賣出高價來呢?
不過一個花盆兒罷了,竟然要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