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忙道:“甚麼活兒?我不怕刻苦也不怕累的……”
臥房裡頭燒著炭盆,報歲蘭喜好暖和潮濕的環境,但不代表報歲蘭便能夠呆在放了炭盆的寢室裡頭。燒過炭盆的房間本來就很枯燥,何況溫度時高時低,並不穩定。竹枝之前隻是在花市見過蘭草,本身並冇有養過,恐怕養壞了這兩株蘭草,隻得把它們放在正房裡頭,每日要去看上好幾次才肯罷休。
竹枝忍不住想,發明他們從馮家分開以後,馮家的人有冇有找過本身兩人呢?大抵不會吧。
竹枝奇特了:“到底是甚麼活兒?為甚麼我不能做呢?”
吉利堆棧大過年地也開著門,對此竹枝實在獵奇,忍不住問了小福,可答案讓她啼笑皆非。這啟事不過是因為胡來俊感覺他們三個都冇有家要回,閒著也是閒著,萬一逮著誰大過年的跑來投宿,也能賺上一筆。看來這吉利堆棧的買賣真是相稱差了,要不然如何大過年的也不好生停業兩天,還要開著門等買賣上門呢?
綱領擺擺手道:“冇事,從我人為裡頭扣就是。”
胡來俊說不消客氣,小福送了東西以後也冇再來過,綱領也表示冇甚麼事了,竹枝這才感覺一股深深的怠倦感湧了上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飯後倦怠?瞧著軟綿綿的棉被,她就覺著困,歸正離了下河村也不消把神經繃得緊緊的了,竹枝鑽進被子,美美地睡了一覺。
對著這兩株蘭草,她的表情就會好很多。固然已經分開了下河村馮家,可她始終忐忑不安,總感覺某一天馮家的人會找來,隻要一個“孝”字,綱領能夠就會跟著他們歸去。
這纔是竹枝吃到的第一頓真正意義上的團年飯,對於她來講,也有不一樣的含義。從明天開端,她的新餬口就開端了,而上河村的羅家,下河村的馮家,都已經成為了汗青。
話冇說完就叫馮老邁給打斷了,他氣得渾身顫栗,指著孫氏說不出話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捶著胸直點頭:“這是做的甚麼孽啊!”
胡來俊搖點頭不肯說,竹枝本想持續詰問,可想到他跟綱領挺要好,如果他說分歧適本身去做,隻怕真是分歧適。可想著內心又有些不平氣,這剛熟諳也冇多久,他如何就曉得本身做不了?內心不舒坦,竹枝忍不住便嘟起了嘴。
孫氏那裡肯依,烏青著臉嘲笑:“我倒是想逼,可我敢逼他?清楚是他娶了媳婦就不要我們這爹孃了,也是,本就不是親生的,如何能養得家?這很多年的米糧就是餵了狗,狗還曉得看家護院呢!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