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一聲，齊眉棍又從中間裂開，馮老四卻像踢到了鐵板似的，在空中連翻幾個跟鬥落地，身子卻一晃，連連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我們就歇在前麵的配房。”趙九爺對勁地點了點頭。

“爺聽到馬蹄聲。”月光下，他的小臉繃得緊緊的，“怕是有匪賊掠村！”

“出了甚麼事？”為了便利，她這些日子一向是和衣而睡。

趙九爺皺著眉頭站在院子裡，瞥見傅庭筠和阿森，指了院子東北角的一口大水缸：“你先躲一躲！”

傅庭筠放動手中的碗筷就出了院子。

“這是我第二次殺女人！”趙九爺喃喃自語，站在馮老四身邊的婦人猛地瞪大了雙眼，在火把的暉映下，鮮血漸漸從脖子上浸出來……

傅庭筠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恰好她躲在缸裡甚麼也看不到，急得不曉得如何是好！

“如何躲？”那水缸早就冇水了，並且早就破了個大缺口。

阿森也返來了：“隔壁第三家也挺不錯的，就是小了點。”

“如何了？”阿森問她。

她支起耳朵，夜空中溫馨如昔，甚麼聲響也冇有。

傅庭筠連連點頭，笨拙地爬了出來，阿森把水囊和饅頭、烙餅都塞了出來。

“如何會如許？他們莫非也不消個探子？這村莊裡的人早就跑的冇影了！”嘴裡囉嗦著，手腳卻一點不慢，很快穿了鞋，跟著阿森跑出了東配房。

阿森已找到了落腳的屋子：“爺，您看我們歇這裡行不可？”

“馮老四，我也一向想找機遇把你我之間的帳算一算，”安好的深夜，趙九爺聲音緩緩響起，垂垂離傅庭筠越來越近，“既然你明天這麼有雅興，那我們就好好地算一算好了！”她曉得，趙九爺已經走了出來，站到了院子裡，“不過，我如果冇有記錯的話，你曾經說過，說話也好，用飯也好，都是靠拳頭的。我想，我們明天無妨用拳頭來算計帳好了！”接著，傅庭筠就聞聲“砰”地一聲，男人的吼怒聲，馬匹的嘶鳴聲，還夾著女子驚駭的叫尖聲，狼籍地響起，一片喧嘩。

阿森一句多的話也冇有問，大聲應了聲“好”，就要出去。

阿森大聲應喏，把配房的東間清算出來給傅庭筠住。

不是說躲馬匪嗎？

“是爺奉告我的。”阿森望了一眼沉默不語地坐在那邊吃饅頭的趙九爺，“爺還曉得織女星在那裡，牛郎星在那裡。成全哥還會講織女、牛郎的故事。”

傅庭筠大吃一驚，趙九爺的身影已消逝在了正房的堂屋，隨後就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