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緊皺著眉頭問道:“那您白叟家還想如何樣?把秦梨花她們真拖出去打一頓?昨晚這事是從梁柏打了黃鶯開端的,他一個大男人冇事打媳婦兒玩,傳出去好聽嗎?”
“我再問您一句,您如何曉得我打了您兒子?您是千裡眼還是順風耳呀?”
“七姑,我們都是老鄉親,老姐妹了!”丁大娘一臉憤恚地說道,“你家如果娶了這麼一個糟心的兒媳婦,你內心舒坦不舒坦?我不跟你多說了,免得傷了我們倆的和藹,我明天就找這騷狐狸和那秦梨花算賬!”
“也是,”梨花又笑米米地添了一句,“你們都是鄉裡鄉親的,常日裡相互幫襯著,馬六你爹的棺材板子都是你丈母孃出的,哎喲,這些情麵來往你得費多大的勁兒才氣還完啊?”
“行了,秦梨花!”馬六的神采從烏青轉為茶青,“少顯擺你那張利嘴!”
丁大娘拍了鼓掌背,一腔義憤填膺地對曹氏說道:“梅枝呐!你們這莊上另有端方冇端方了?我家梁柏給那種人打了就打了嗎?欺負我們梁柏好性子嗎?你說說,如果你們家海堂給人打了,你咽得下這口氣嗎?”曹氏轉頭瞪了一眼中間的梨花道:“瞧見了吧?肇事了吧?昨晚倒是打得痛快,明天該如何跟丁大娘交代?”
“快打住快打住!”丁大娘忙擺手對曹氏說道,“謝大娘可冇認過這個兒媳婦!我明天來之前就上她那兒打過聲號召了,你猜她如何說?”
梨花笑了笑對丁大娘說道:“大娘,固然煽風燃燒,最好煽得讓馬六把我們仨都沉堰塘去!反正老爺撤管事也撤不到您頭上,您半點喪失都冇有呢!指不定馬六一撤了管事,您還在家偷笑,心想您兒子梁柏有冇有機遇也當回管事呢,對吧?”
“如何說呀?”曹氏問道。
“管家娘,你衝我發甚麼火呢?話是你娘本身說出來的,又冇誰拿刀子逼著她說,有本領歸去衝你娘生機去!”梨花說完對丁大娘道,“大娘,歸去問問你那冇斷奶,出了事要爹孃擦屁股的兒子,我昨晚為甚麼要打他。如果他不肯認黃鶯,你們也不肯認,真冇甚麼乾係!彆把你們自家瞧得太貴重了,我們不奇怪!想想老爺頂多花了十多兩銀子買了梁柏,可您曉得老爺花了多少銀子買黃鶯嗎?二百兩銀子!在那買賣盤上,誰貴誰賤,您本身衡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