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得勸勸梨花,為甚麼非要走呢?滿庭對她不好嗎?”
“怪不得雲阿婆對謝滿庭特彆地好。”
隻聽得“砰”地一聲,馬六把門關上,還上了栓。曹氏好不輕易緩過神來,捧著澀澀發疼的臉站了起來,瞪著馬六問道:“這是想打媳婦出口氣兒嗎?”
“馬六!”曹氏也拍了拍桌子說道,“你打我也就罷了,還罵上我娘了?她好歹是你長輩兒,你嘴巴放潔淨點!”
“哦,提及來滿庭挺慘的。五歲那年跟著雲阿婆一塊兒進山找菌子,不曉得為甚麼竟然走丟了。當時村裡人翻山找了一遍也冇找到。大師估摸著是給紫鵲山神帶走了,回不來了。可兩年前,他又返來了。”
海堂笑了笑說道:“他那人你不太體味。他回到莊上兩年,我就冇聽他提過哪個女人的名字。倒是梨花,他這兩天跟我提得最多了,看起來是真捨不得。”
“是啊,說來也奇特,他竟然還記得回家的路。當時金鈴兒發明他的時候,他正倒在紫鵲山南那條青叢溪邊。厥後金鈴兒叫了村裡人把他抬了歸去,謝大娘一眼就感覺他很像疇前走丟的兒子,還從身上找出了小時候帶的木刻牌子,這下才曉得是滿庭本身找返來了。”
“可他如何在莊上呢?”
“我哪兒曉得,你本身問她去!”曹氏丟下這句話便氣沖沖地往本身屋子裡去了。她前腳剛進門,劈麵馬六就甩了一巴掌在她臉上,打得頭暈目炫,踉蹌了幾步靠在牆滑了下去。
“那是我娘一時氣胡塗才說出來的!”
“能不好嗎?當初到底是跟著她走丟的。現下能返來,已經算大幸了。紅菱,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和梨花都走了,我和滿庭如何辦呢?”
紅菱想笑卻冇笑出來,低下頭去清算被褥道:“我會好好想想的。”
“隻怕不是吧?這類事她能忘了?”馬六調侃道,“她是甚麼人我還不清楚?借了人家一顆米都要人家還一畝地的糧,當初替我爹出了副棺材板子這事她到死怕都忘不了吧?”曹氏白了馬六一眼,把臉轉向一邊,冇好氣地說道:“事情本來就是如許!”
馬六黑著張臉,嘲笑道:“我哪兒是打你啊?我是謝你呢,謝你們曹產業初出錢替我爹斂葬了!疇昔了這麼久,我本身都忘了,倒是你娘記得一清二楚呢!我可不得好好感謝你們曹家嗎?”
“本身找著路返來的?”
“對!”馬六用中指樞紐敲了敲桌麵說道,“我是欠了你們曹家一副棺材板子,我也感激呐!就為了這份感激,你這些年往孃家加添銀子拿東西,白白教唆莊上人給你孃家乾活,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逢年過節,我還得備好了禮兒送疇昔,一副棺材板子的錢早連本帶滾子利還完了吧?可你那老孃就是個貪婪不敷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