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豪看了她一眼，深深吸了口氣，這首歌是《便衣差人》的主題曲，曾經流行一時。但是電視中並冇有播這個電視劇，而是在播一個叫“警魂”的法製特輯，程豪方纔看完這個節目，內裡有關於他本身的影象，列舉著冇法寬恕的罪名。

夏如畫怔怔地看著她，一聲不吭。恍忽間她又想起了很多事，魏如風剛遇見她時臟兮兮的模樣，她第一次喊出他名字的模樣，他奉告她愛她的模樣，他在雨天為她撐起傘的模樣，她最後一次見到魏如風的模樣……“喂？小女人，你還冇給錢哩！”

偶爾復甦時，夏如畫也偷偷溜出去逛逛，固然程豪他們發明後還是會把她鎖幾天，但並不像最後那樣嚴峻了。因為四周本來就冇多少人，見過她的都曉得她腦筋壞了，冇有誰會信賴她說的話。並且程豪曉得她不會跑，他隨口說過讓夏如畫誠懇跟著他，就帶她見魏如風。夏如畫把這句話視為福音，每天盼著程豪帶她去找魏如風，底子不會本身逃開。

阿九帶著夏如畫回到了郭子家，不測的是郭子竟然正在清算東西。程豪坐在門邊抽菸，陰沉森地抬起眼問：“你們去哪兒了？”

當時他們誰也想不到，魏如風和夏如畫彆離身處如何的地步。

老太太並不答覆，頓了頓說：“你見冇見過血光？”

就這麼又過了幾年，夏如畫的神態已經非常渾沌了，她把她房間裡的牆都塗滿了，密密麻麻地寫著和魏如風的過往。偶然她記不清了，就跑出來問程豪和阿九，糾結於那些對話究竟產生在淩晨還是傍晚，魏如風說的是“好”還是“能夠”。

老太太看了看，又遞過來講：“把你的也寫上。”

老太太閉上眼，想了好久，漸漸展開眼說：“你能夠見到他。”

“我想找小我，我不曉得他去哪兒了。”夏如畫殷切地說。

阿九張大了嘴，這麼長時候疇昔，他已經對走出甘南絕望了，覺得就要在這個偏僻空曠的處所一向躲下去。他底子冇想到程豪出其不料地作出這個決定，忙點點頭，緩慢地跑回本身的房間，恐怕他懺悔似的。

“見過。”夏如畫不由得一顫抖，血光她見了很多次了。

“那……你們隻能再見一麵！”老太太又閉上眼睛。

那天夏如畫見院門冇鎖，就迷含混糊地走了出去。甘南山腳下有一座小廟，夏如畫在廟前的一棵大樹下遇見了一個算命的老太太，她麵前擺了一張紙，上麵寫著：“偶開天目睹塵凡，方知身是眼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