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秀冷靜站了起來，眼睛裡已經冇了淚水，她拎起包，深吸了口氣說：“行，那走吧。”

老鐘拍門走了出去，不動聲色地看著地上的一片狼籍說：“秀秀，到點了，我們該解纜了。”

天氣已經垂垂變暗，汽車飛奔而去。夏如畫望向窗外，遠處的雲彩和煙霧纏繞在一起，辯白不清。東歌夜總會的霓虹招牌在這燈紅酒綠的街區上非常刺眼，遮住了天涯模糊的那一抹白，更加輝映出黑夜的墨色。夏如畫悄悄禱告，她和魏如風能夠一起度過在海平的最後一夜，在其他都會驅逐新的光亮。

程秀秀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明白，她想起魏如風那天果斷地對她說“冇有”，內心堵得難受，有種不好的預感。

“冇甚麼，有你爸在，他能如何著？”老鐘避重就輕地說。

畫這才真正放下了心，她信賴魏如風不會等閒和彆人說他們逃竄的事，阿九既然曉得，就申明是魏如風親口拜托的。

“不！他不會是臥底！我就要去見他一麵！我不能讓我爸害了他！”程秀秀帶著哭腔說。

“秀秀，再不走可就趕不上飛機了。”老鐘指指表說。

“不可！你曉得他在哪兒呢，你就要去？他現在在跟貨！如果他真是臥底，你就即是去自投坎阱！”

夏如畫怔了怔說：“可如風他現在去西街了啊，你們東歌不是有事嗎？”

“鐘叔，你曉得魏如風在哪兒對不對？你帶我去見他！”程秀秀緊緊抓住老鐘的胳膊說。

“嗯！”夏如畫欣喜地說。

“秀秀，你如何又彆扭上了？你總得想想你爸爸啊！他為你辦美國簽證費了多少力？他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不都是為你？你如何能為個魏如風就孤負你爸爸的良苦用心呢？”老鐘走到她身邊，安慰她說。

“我等他！”程秀秀負氣地坐回座椅裡。

夏如畫上了車，阿九也不燃燒，隻是開著車窗抽菸。夏如畫靠在坐椅上，有些嚴峻地問：“阿九，如風還跟你說甚麼了冇？他此次去傷害不傷害？”

“那就不趕了！他不來，我不走！”程秀秀紅著眼睛說。

“我爸冇把他如何樣吧？”程秀秀嚇了一跳，倉猝問。

程秀秀聽老鐘的話，俄然感覺他彷彿坦白了甚麼，內心一緊，眼淚都愣住了。她也不昂首，就趴在本身胳膊上說：“鐘叔，他是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

“帶我去見魏如風！”程秀秀並不放手，大聲喊道。

“秀秀……”

阿九冇有多說，夏如畫隔了會兒又囁嚅地說：“那……你能不能帶我去趟西街船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