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一邊掉淚,一邊忙不迭地點頭,俄然想起一事來,問道:“對了,你剛纔走的那樣急,是有甚麼事情?”
康妍像是冇有聞聲青梅的話,還是定定的入迷,過了好一會,才眨眨酸澀非常的雙眼,用力咬了下嘴唇,讓本身復甦一點,才低低的說了聲,“我曉得了。”
“青梅,你如何出來了,為甚麼拉我出來?我有急事要和女人說。”杏花對拉著不讓她出來的鵝蛋臉丫環青梅略帶不滿的說道。
麻州城東城區的五福衚衕裡,一所二進的宅院裡靜悄悄的,此時是中午,恰是一天當中地氣最毒的時候,人們都窩在屋裡歇著,不敢等閒的外出,一身紅色孝服,濃眉大眼的丫頭杏花正倉促的從後院走向前麵的一進院子,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眼中不滿了焦灼,神采有些孔殷和幾分模糊的不滿。
青梅本年十五歲,比杏花大一歲,平時也比老是唧唧喳喳,粗枝大葉的杏花有主張,現在杏花更是唯他命是從,當即又轉頭吃緊歸去找康叔和趙媽。
七月的太陽火辣辣的吊掛在天空中,空中冇有一絲雲,冇有一點風,大地像蒸籠一樣,熱的人沉悶不已,樹木都無精打采的低垂著,隻要樹上的知了在枝頭大聲鳴叫,叫的民氣裡熱燥燥的,讓人更加的感遭到沉悶。
“如果平時倒還罷了,這會子女人這麼難過,怕是冇有精力對付她們啊?”青梅此時也冇有工夫掉眼淚了,一雙眼睛中倒儘是肝火,“你去和趙叔、趙媽說一聲,先把家裡值錢的物事都清算起來,能藏的都藏起來,彆比及他們那一大師子一來,人多嘴雜的,我們也防備不住。”
不說這話還好,一問這話杏花頓時神采沉了下去,咬牙切齒隧道:“出去報喪的趙叔和趙媽返來了,說是康家大伯父和家人很快就趕到了。”
“親親的哥哥嫂子啊,可疼煞我們了。”
“女人太累了,從昨兒個早晨老爺、太太去了後,女人就一向哭,早上又和趙叔忙著安排報喪的事件,這會子累極了,說頭疼的短長,正守在靈堂發楞呢,我瞧著神情倒是比昨兒個早晨安靜了些,隻是一向盯著老爺太太的遺容掉眼淚,我瞧著內心難受的緊。”青梅說著眼圈忍不住又紅了,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