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指著櫃子說:“給我找件裙子來,我要去木夏,二姐姐那兒。”
洪姨娘囁嚅了一下,終張口:“剋日可有人來提親?”
劉媽媽與她當年都是夫人帶過來的家生子,她做了姨娘後,葉氏才提了劉媽媽上來,後做了管家娘子。與她有幾分友情。
她臉上多了笑容,看木秋那如花的笑容也冇常日裡那麼礙眼了。
兩人到了北跨院,木夏正坐在鞦韆架上瘋玩,直叫:高點,再高點!”
想著瞧一眼木秋,見她隻淺笑抿茶,再不肯多說,心下愈發肯定,想著待會去姨娘那問一問。
紅杏笑著說:“可不?二蜜斯見了不也做了一條一樣的,不過奴婢覺著,還是蜜斯穿戴都雅些。”
她心內曬笑一聲,葉氏出身商家,並不拘著庶女們,女人們原另有院子住著。隻從小都在姨娘跟前,現分開住了,還喜好粘在一處。像陶姨娘,隔三岔五地往南跨院跑。
姐妹裡頭,木瑾是冇法比,木秋她們幾個,暗裡裡她還是要比拚的。木秋生得好,是個出挑的,雖常日裡一起玩耍,然內心還是妒忌的。十五六歲的女孩,恰是愛美的年紀,內心藏不住事,自是不經意間就閃現了出來。
她們可冇這個銀錢,她心下一向在嘀咕,冇個下落,與木老爺提過幾次,他卻說夫人自會籌措,叫他莫急。
到了安雲堂,卻被奉告葉氏剛出去,說是去城南看大蜜斯的櫃子花腔去了。她更加地撓心。這話是劉媽媽說與她聽的。
木秋瞧著木夏的神采,知她想些甚麼,瞭然一笑說:“實在姐姐穿這件襖子最都雅,皮膚顯白。”
木秋“唔”了一聲,“這條也不錯。”
木夏聽了一笑,這倒是,姐妹裡頭,她的皮膚偏暗黃,插了多少脂粉也冇用,她最忌諱人家說她黑了。現下的木秋倒不曉得這一茬,順嘴一說,冇想到,還真說到她的內內心去了。
紅杏應是,附身挑了一條水綠撒花挑線裙子出來,比了比,給木秋換上,說:“這條裙子開春剛做的,本來那條舊了,不然配著更好。”
今兒被木夏這麼一說,她的心又提了起來:莫不是陶氏那邊得了信兒,說與木秋曉得,卻瞞著她?不可,她得找夫人探探。
木秋看著她,又加了一把火:“三姐姐如果穿上這一身,提親的人可就踏破門檻了......”說著忙低頭掩嘴,一副講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