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一下展開眼睛看著跌落在地上的杯子，四分五裂，上麵另有一縷纖細的白煙冒著，她轉頭去看顧誠，隻見她眼睛通紅，滿臉委曲的看著她。

這算是運氣吧，對於他們卻不是了。耳邊是禾香漸漸說著在外頭聽到的動靜，她隻是點了點頭，冇有多說甚麼，打算已經不是她想的阿誰打算了，但現在還在節製範圍內，流言裡說的是平南王，並冇有點名道姓的說到底是阿誰自稱為王的尚之信還是真正有王印的尚之孝。

當真是怪事，自從父親歸天就如何都哭不出來，現在卻隻要一個悲傷，眼淚就會如同決堤的大水，不儘不罷休一樣。是前次與容若說話而翻開的淚匣麼？

她冇有辯白，因為不成否定，她的確愛他，卻不信賴他，在信賴這一方麵，她獨一能信賴的除了哥哥和朗月，就隻要顧誠，但是，方纔她又親手毀掉了。

”下一次審判是在甚麼時候？“

剩下的話盧蕊都嚥了歸去，隻是看著帶著曲解負氣分開的背影，一句挽留的話都冇有說出口。還是個孩子啊，不管她表示的多麼聰明懂事固執悲觀，隻要在乎的人傷害了她，即便隻是偶然的，暴露的也還是孩子一樣的應激反應。

”女人，你不去聽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