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緊,本來隻要她情深意切,而他不過是逢場作戲。
冗長的早課做完後,容若和盧蕊又扶起納蘭夫人,翻開屋門,去見主持方丈。
納蘭夫人看清她的髮式,平常的兩把頭,隻帶了一根玉簪,兩朵桃形宮花。冇有甚麼別緻的,隻是,她頭髮的紋路,是盤曲的!
小和尚笑著答覆:“這位施主不必憂心,我們徒弟常說,心中有佛纔是敬佛,心中無佛,再多的束縛也無用。何況,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施主你有個甚麼閃失,豈不是佛主的罪惡?”
如何這麼難吃?她皺著眉頭,對峙著把它胡亂吞了出來。
眼睛轉到她手上暴露來的手鍊,眸光一閃,又是個薄命的,又轉眼看了看扶在納蘭夫人另一邊的容若,心頭瞭然,本來如此!
隻見他周遭大腦,冇有頭髮的發頂圓圓亮亮,遠看有些憨態可掬,走近了一看,慈眉善目,嘴角一抹淡淡的笑,但是,最吸惹人的是他那雙眼睛,有些皺紋的視線仍然擋不住他閃閃發亮的眸光,像是能看破你的苦衷,卻不鋒利,內裡藏有閱人閱事的聰明。
側室方剛正正的冇有一件傢俱,地上也隻鋪著三個蒲團。
他若逗她一逗,按她的性子,必然會說幾句,但是,她隻是搖了點頭,持續扒拉著半天都冇吃幾口的飯菜。
早膳用畢,三人去了大堂,在一個小沙彌的帶領下,進了一間側室。
這是盧蕊第一次見著普陀寺鼎鼎大名的方丈。
容若和盧蕊對著方丈見了禮,談了些佛語,納蘭夫人在一旁聽著,偶爾問幾句,便有些受不住,她感覺有些累了。
“蕊兒?”
“嗯?”
盧蕊,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沉穩而調皮的氣質。
這本來是句打趣的話,他想到她本日夙起時的疲累,現在的無精打采。
盧蕊回過神來,對上容若看望的目光,微微一笑:“我在吃呢。”
正想著,容若就大踏步出去了,本來一向走到前麵盧蕊反而掉在了前麵,亦步亦趨跟在他的腳後跟前麵,麵露欣喜。
小和尚還了一個禮,便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抬來一張椅子,放在屋子中間,統統安設好,又悄無聲氣的走了。
她真的有些瞧不起本身了,為何情感會這麼輕易失控?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每一次,她輕而易舉的就挑選了忘記不鎮靜,隻想抓住那少的不幸的歡愉來安撫本身,今後都會好。
容若笑著夾了點菜放在她的碗裡:“多吃點,這麼瘦,風一吹,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