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音流不動聲色瞟了言枕詞一眼:“無礙。”
靜微女冠道:“好,承蒙諸位錯愛,我先下一令。”
原音流要笑不笑,神情有輕微古怪:“這我就真不知了。”
原音流低頭看看劍鞘,又昂首看看言枕詞。
教主眼中神光乍亮!
原音流笑道:“師父多慮矣。世上可有人不想獲得原西樓?”
盞茶之前,他與世人一同偷襲魔道;盞茶以後,世人將他偷襲。
隻因魔血現世,大家得而誅之!
言枕詞深思當中,再道:“燧族從火,體內流淌之血似熊熊烈火,焚儘統統,故而稱之為‘魔血’。魔血全都殘暴好殺,脾氣癲狂。不過――”
原音流安撫言枕詞:“師父放心,徒兒出去以後,不會帶人來追殺師父的。”
如刀的風中,俄然一隻白毛猿猴自壁間揉身而上,穿行棺間而不引懸棺異動,工緻之處有若脫兔飛隼。
但統統未完。
室內,一處懸於角落的燈光忽而大亮,忽而暗滅。
原音流:“不過?”
靜微女冠寒聲凜冽:“下盟殺令。傳令四方,會盟中人,見魔血言枕詞,不計代價,格殺勿論――”
兩百年前,正魔相抗,戰亂無儘,混亂無極,無窮鮮血,無窮滅亡。
那是統統魔者的狂歡。
他咧開嘴,笑容殘暴又血腥:“我荒神教的進補盛宴將至!”
信使答:“不錯,請東魔馬上前行。”
長生天五指成爪,爪尖探鉤,冷森森猩紅暗鉤似刀裂布帛,將前空扯開,扭曲的氛圍收回哭泣與吼怒,而自此中探出的爪鉤,比聲音更快!
那已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繼而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任務,昂首向信使:“大祭司讓我前去北疆荒神教,乘機刺殺荒神教高層?”
原音流道:“莫非你被他普通的表麵給騙過了?”
靜微女冠與翟玉山同時拔劍。
言枕詞嘴角一抽。
原音流又道:“既然魔首如此風趣……”
明如晝手中為何會有劍宮之物?
隻見勁風如刃,將高澹倒擊吐血之際還割開高澹衣袍,並使其藏身胸口的天書飛出,固然飛出一瞬便在彷彿無數刀劍構成的勁風當中化為漫天碎片,但這驚鴻一瞥,言枕詞已看儘統統!
魔血現世,混亂將至……
隆隆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他靜看半晌,俄然道:“好徒兒如何看本日之事?”
神教之神,座下叢雲,衣帶當風,冇有麵孔。
白猿以指謄寫:正道主動連絡大辰之盤與太虛之刃,使魔血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