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嬪聽了噗嗤一笑,朱翊鈞趕緊回身問道:“愛妃為何發笑?”
“還不是因為你?”固然已經曉得朱翊鈞冇有大礙,不過直到現在見他活蹦亂跳,李太後一向懸著的心纔算完整放了下來,卻臨時健忘了尊卑倫常,抬手就在朱翊鈞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可曉得,傳聞你中了煤毒,幾乎把哀家嚇死。你說說你,好好的乾清宮不住,不尊祖製,恰好來這延祺宮,萬一如果出點岔子,可讓哀家如何跟天下臣民交代?又讓哀家如何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好狠的心腸,陳默的心忍不住顫了一下,遊目四顧,卻見世人毫無反應,彷彿習覺得常普通,這才恍然想起,這是明朝,性命如草介,不但上位者習覺得常,便是底層受壓迫者也習覺得常。
“回太後,馮源已經斷氣!”
他俄然有些悔怨後代常常抱怨了,比起當前,後代的餬口,底子就是天國嘛!
柴炭很好撲滅,工夫不大,兩個火盆中的柴炭便冒出了通紅的火苗,淡淡的煙霧隨之消逝,並無不同。見此景象,孫秀的老臉不由變了色彩,鄭友德也一副絕望的神采,隻要馮源,遊移不定的望著陳默,猜不透為甚麼會如此。
“作假?”李太後打斷孫秀,搖了搖鳳首:“不成能,他是天子的貼身寺人……馮源,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