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勝又是仇恨又是驚懼,作為放火打算的知情者兼履行者之一,當他聽到周遭百姓們將陳默的叮嚀四下鼓吹時,便敏感的發覺孫福的打算已經失利,一邊悄悄向部下收回停止撤退的號令,一邊緊跟著張鯨過來,乘機挑些事端,以消心頭之痛恨。
這一竄改過分迅捷,肇事者猝不及防,四五人頓時變的非常顯眼。
大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加上陳默少年高位,名譽太大,又有前番承諾銀子之舉,人再長的威武帥氣,更彆提一番折節下交的稱呼,心機天然是向著他。現在聽他一問,頓時便有膽小之人叫了聲“該殺!”其聲一落,世人膽氣一壯,本著法不責眾的心機,齊聲應了一聲“該殺!”
“你敢!”張鯨被陳默的行動驚呆了,緊接著一股肝火勃但是起,大喝一聲:“孩兒們,給咱家看定了他,敢動一下,殺無赦!”
世人七嘴八舌,重又亂成一片,卻與方纔分歧,亂中有序,救火的,讓路的,馳驅傳話的,大街上人數雖眾,此處資訊卻如波紋中間,很快向四外蕩去。工夫不大,遠處那幾處火勢也被毀滅,讓開的一條寬可三尺的通路中,幾名各色打扮的人被人推推搡搡的押了過來。
“反了反了,大膽陳默,你這是聚眾造反……”
“開口!”張鯨一聲冷喝,視野掠過趙振宇,落在陳默身上:“你如何敢包管死的人都是當死之人?這不是草菅性命是甚麼?來人,給咱家將這個膽小……”
“是陳公公,難怪這麼威風,本來他就是陳公公……”
“傻杵著乾甚麼?還不救火!”陳默一聲斷喝,同時指著地上那幾團爛肉高喝:“天子巡空,乃我大明之盛事也,何如偏有此等小人作怪,圖謀不軌,其心可誅――咱家陳默陳少言,在此求肯諸位長幼,互為歌頌:凡捉得肇事者一人,賞銀五十兩,放火者一人,賞銀百兩,過後若不兌現,咱家天雷轟之,墜阿鼻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