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默語氣，陶寶生狠狠瞪瞭如煙一眼，如煙也嚇了一跳，還覺得偶然間戳中了陳默的把柄，心中惴惴不安，忙思轉圜之計，正自冇眉目的時候，忽聽陳默問道：“剛纔咱家在外邊聽著九女人唱歌，一時感慨，不覺走了出去……九女人呢？咱家能見見她麼？”倉猝點頭：“瞧老爺說的，您想見九女人，可不就是她宿世修來的福分麼？老爺稍待，奴家這就去……”

琴聲漸止，陳默恍然醒神，俄然一震：“這不是《大話西遊》的主題曲《平生所愛》麼？如何會在這個期間呈現？該不會除了老子，這期間另有彆的一個穿越者吧？”

翻身上馬，牽了韁繩往前走去，冇等走到門口，早就有門口迎客的龜/公眼尖，快步迎了上來：“小的長順見過陳老爺，這遲早，九女人都唱罷了，您老如何……？”說著轉頭，衝彆的一名年事尚小，頭戴綠巾的傢夥斥道：“冇眼力的龜兒子，還不出來稟報掌櫃的？”斥罷轉頭，哈腰伸臂：“老爺裡邊請，慢點，台階，門檻兒高……”

“剛纔唱歌的，莫不是李九妹吧？莫非，那天早晨我喝多了……？”陳默皺眉想了半天，仍舊不得方法，又想起當日刑部大牢當中杏兒女人探視傳訊之情，啞然發笑，自語道：“在這兒揣摩個屁，出來問問不就曉得了？”

存了這份疑慮，不覺四下打量，發明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教坊司衚衕，月仙樓的招牌就在不遠，四隻火紅的燈籠暉映下，分外顯眼。

軒窗半展，琴聲錚錚，陳默跟著如煙拾階而上，暖風吹拂，蕩起簷下風鈴，叮叮咚咚，和著琴聲，伴著淡淡的雅香，一時候歡然欲醉，心跳猛的加快了速率。

樓梯下有後門直通後樓，三人引著陳默出了後門兒，放了簾子，這才重新見禮。

不遠處靠近樓梯的處所，老；鴇如煙跟掌櫃的應久珍並肩站著，中間還站著個武大三粗的男人，一身錦服，頭戴四方安定巾，黑紅的臉膛，與那身行頭一襯，顯得非常不搭，陳默細看，竟然是懦夫營的坐營官陶寶生，不由笑了。

“有日子冇見五爺，五爺瞧著愈發精力了！”陶寶生外粗內細，對陳默非常恭敬，結健結實磕了個頭纔起來發言，把僅僅躬身為禮的應久珍和如煙唬的一愣。

“回陳老爺，這叫紅素馨，又叫紅花茉莉，是迎春花裡的一種，每年玄月十月就著花，一向開到來年夏天，女人們都喜好呢……”

陳默假裝冇瞥見普通，把著陶寶生的胳膊往裡頭走，一邊隨便打量四周景色，一邊說道：“陶將軍軍務繁忙，哪顧得上來看咱家呢……喲，這是甚麼花？迎春花麼？這遲早就開了？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