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有甚麼事？”如畫是不是胡塗不曉得，顧錦感覺本身是胡塗了。

她語帶哽咽，“我們先走，讓大夫為祖母評脈。看祖母這模樣，我……我心中難受，都是因為我，是我不孝……”

“祖母，您放寬解，萬事另有父親，再不濟另有大哥和二哥呢！您先安息一下，大哥，鈞兒，我們走吧！”

“二姐……”顧鈞看姚氏神采漸白，用力拉了下顧如畫，不讓她再說下去。

顧鈞想說甚麼，怕她受不住，又死死抿住嘴，將嘴邊的話嚥了歸去。

姚氏擺手，“我不要緊，不要緊……畫兒……”

顧錦眼睛一亮，“我曉得了。”興沖沖帶著兩個小廝出門，姚氏趕過來，隻看到顧如畫站在花樹下，顧錦已經不見了蹤跡。

“畫兒就是懂事。大嫂，你先歸去吧。”錢氏催著趕人。

二妹這是要鬨大啊，如果滿都城的人都曉得祖母是被鄧家的事氣病了，那鄧家和父親會如何做？一想到阿誰場麵，顧錦就有些衝動。

顧如畫看向姚氏，“母親，在你內心，大哥不如二哥？”

“鈞兒，你照顧母親。大哥，你等等我，等等我。”顧如畫叫著追人。

“鈞兒——”姚氏要求般叫了顧鈞一聲，悲傷焦心，氣怒交集，身形搖搖欲墜。

顧如畫暗自感喟，母親如許，如何鬥得過錢氏？

“畫兒……”姚氏一看顧如畫哭了，愣了一下。自家這女兒，自小好強，何時在人前如許逞強過？

“如何會，你們都是好孩子。”

就在廳中慌亂時，賀嬤嬤帶了大夫走進鬆鶴堂院門。

“大哥，你可得記清楚，你是為了祖母的事去找父親的。”

顧如畫又衝賀嬤嬤帶來的大夫點頭，“大夫，我祖母是被氣到了，您看要用甚麼藥，儘管開，萬事以我祖母的身材為要。”

“大郎！”姚氏怕顧錦對上他父親又要挨訓，喊了一聲，想將人攔住。

姚氏被顧如畫拖著走出鬆鶴堂，一看四周冇有外人，停了下來，用力捏緊顧如畫的手，“畫兒，這事，我再找你父親說，你不要急，不要急。”老夫人這兒是說不通了，她隻能希冀顧顯出頭。

“或許是有人找他商討事情……”姚氏低聲辯白。

“我去找父親！”顧錦皺緊眉頭就要出門。

“本來在母親眼裡，我們也是好的啊……但是，我們不曉得。我們就曉得，從小到大，父親說大哥惡劣不是讀書的料，母親就同意讓大哥從國子監退學。父親說我的琴彈得不如三妹有靈性，母親就讓我去學笛子。另有鈞兒，父親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