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顧如畫泫然欲泣,“孫女隻是擔憂您啊,我曉得您一貫不喜好我,喜好二哥、三妹……”
她猜疑地看了顧如畫幾眼,隻感覺本日的顧如畫彷彿換了小我一樣。昔日她受了委曲鬨一場也是有的,但是鬨的那些來由,說出去隻會讓人笑她冇端方。可本日她發怒罵人,字字句句都出於孝道。
世人頭一次發明二女人是個厚臉皮,老夫人這話是嘉獎嗎?
顧如畫暴露一個明豔的笑容,“謝祖母嘉獎,為祖母分憂,是孫女分內之事。”
顧錦一看二妹這架式,抬腳一腳踹在站本身邊上的丫環,“冇聽到二女人的話?還不快去請大夫?”
顧如畫看著她說道,“祖母,母親胡塗,您就諒解她吧。父親和母親孝敬您,那裡會讓您回顧府去?您固然不是伯府的老夫人,倒是我們的親祖母啊。本日之事是我們伯府的事,不會傳出去的。隻要禦史不曉得,我們府上就不會步南安伯府的後塵。”
她這話說得殺氣騰騰,世人隻感覺二女人的眼神像淬了冰一樣,就感覺二女人是真敢殺人的。
“姑母,您消消氣,您可不能起火啊。”錢氏趕緊伸手替顧老夫人揉胸口。
顧如畫看向賀嬤嬤,“嬤嬤,您快去叮嚀人請大夫,請最好的大夫。”
論家禮,顧顯兼祧兩房,顧老夫人是顧家二房的老夫人,姚氏倒是顧家長房懷恩伯府的媳婦,要叫真姚氏都不能叫顧老夫人“母親”,而應當叫她“嬸孃”,誰家嬸孃這麼威風,讓侄媳婦說跪就跪的?
顧老夫人不得不給侄女麵子,冷哼了一聲冇再開口。
站在他邊上的,恰好是錢氏的大丫環紅杏,被這一腳踹得,整小我一下倒到了廳外。
他早就看鬆鶴堂這些人不紮眼了,昔日一個個給母親神采看,被祖母縱得忘了尊卑高低。二妹都發怒了,他得給二妹撐腰,不能弱了氣勢!
“畫兒,快彆這麼說。”錢氏心中格登一下,開口攔住了顧如畫的話。
“二丫頭,你……”顧老夫人氣得神采都變了,開口想罵人,顧如畫卻已經看向廳內世人,“本日夫人跪在廳外的事,誰若傳出去,當即亂棍打死!”
論國禮,懷恩伯是正三品縣伯,姚氏是三品伯夫人,顧老夫人不過是顧顯得了爵位後替生母請封,才得了個五品誥命。老夫人如果逼姚氏下跪,不就跟南安伯府阿誰二兒媳一樣,以下犯上尊卑不分了?
門外姚氏聽到老夫人的話,正想下跪請罪,顧如畫卻拉了姚氏上前兩步,走進廳中,冇等顧老夫人開口,她已經撲了疇昔,“祖母,您如何樣啊?祖母,您可不要嚇我們,來人,大夫呢?還不快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