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主街,顧如畫就叮嚀到五味茶館去,“二妹你想喝茶?那我帶你去個好處所……”
顛末這一出,接下來的仆婦丫環們,一個個誠懇得跟鵪鶉一樣。
摒擋了趙婆子這些人,再無人敢多嘴,府中事件一下就理順了。
回到海棠苑,她想著本日的事情,走到書桌前,想坐下來寫寫府中的章程,卻看到書桌上放了一封信,信封一角畫了箭頭款式,寫了“親啟”二字。
她不在乎名聲了,就看錢氏敢不敢賭。
安然和吉利從速帶了四個長隨,追上去。
這一世,她真恨不得將大哥和鈞兒關在本身麵前。隻是年老是伯府嫡宗子,她想讓大哥襲爵,大哥就得出門露臉辦點事,免得總被人說不成器。
賀嬤嬤衝顧如畫屈膝,“女人太汲引老奴了。”
“我讓安然留下來?”
不得不說,姚氏真是財大氣粗。她陪嫁的幾家鋪麵地段都好,姚忠又運營有方,店鋪掌櫃們也得力,每月都是淨賺的。
賀嬤嬤和秦三娘很快返來,手裡拿了九張賣身契,“二夫人說是東西放岔了,本來想把這些人的身契一起給過來。老奴想著女人是體恤二夫人她們搬到顧宅後,一應事件都要重新安排,這些仆婦,是二夫人使喚慣了的。”
夏南身為成王府世子,又是在京的質子,看著在都城風景無窮,但是顧如畫也是看過史乘的,從古到今,哪個質子日子真能好過?
“本日可有人送信來?”她捏著信封,轉頭問了一句。
顧如畫不要名聲,可如玥要想說個好婚事,二郎想有個好出息,三郎還未成人,她的確不敢賭。
顧如畫想著,套了馬車出門,顧錦要去顧宅監工,恰好護送她出門。
顧如畫越想越歡暢,連睡著時都是笑著的。
冇有稱呼,也冇有落款,兩行草書,銀鉤鐵畫,一看就是出自男人之手。
她宿世影象裡,夏國南邊流民反叛,北邊金報酬患,夏國大半處所都亂成一團。隻要都城西南邊向的定州,到她死時,傳聞還是安寧的。
她就想在那邊買座宅院,囤點糧食,然後一家人到那兒,太承平平過日子。
顧如畫咬牙,應當是夏南讓人送來的。算了,成王府妙手多,彆說送封信出去,他們就算送小我出去,都冇甚麼奇特的。
如果能不沾成王府這灘渾水,她當然更歡暢。丟了這樁苦衷,她就能快點安排後路,比及三年後都城生亂時,她就帶著母親、大哥和鈞兒,最好還能帶上大姐一家,躲到西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