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懷恩伯昨日曉得後，肝火很大，將顧二女人叫去問罪。但是以後冇多久，姚氏趕去勸和，帶了顧二女人分開。懷恩伯叫幕僚寫請罪摺子，在書房裡商討關了大半夜，終究一早就跪到宮門口了。臣感覺，懷恩伯請罪之舉，隻怕是顧二女人的建議。”

先帝時，朝廷逐步收攏兵權。

老安國公抱病退養後，他的兒子姚伯言棄武從文，就是冇讀書天賦，隻考了個舉人。姚伯言兒子這一輩，連個舉人都冇考上，世子等著襲爵，其他等著恩蔭。

“此事是懷恩伯嫡女帶人做的。”

田昌緩慢出門，親身去宣人。

批了幾本，明宗俄然停了下來，“懷恩伯顧顯，是不是娶了安國公府的女兒？”

“這麼說，他上朝來請罪，還能夠是他女兒的主張？”明宗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暴露了一絲興味盎然的笑意，“這個顧二女人，顧如畫？是叫顧如畫吧？”

堂堂伯府，當街變賣產業，這不是丟他的臉嗎？

“他的女兒？”

明宗板著臉，開口問道，“懷恩伯顧顯變賣產業的事，到底是如何回事？內裡有冇有安國公府的手筆？”

老安國公一死，姚伯言帶著百口回冀州故鄉守孝。來歲孝期一過，也該回京了。

顧如畫接過鑰匙和賬冊，聽到紅杏轉述的話，昂首看了紅杏幾眼。

“哦？”

秦三娘初聽都驚詫打量了顧如畫幾眼，瞞過賀嬤嬤和小廚房的人，一言不發地照做了。

因為早朝上顧顯請罪那一出，明宗有些不悅。

“去查查。”

懷恩伯府是明宗欽封的，顧顯不爭氣，無能了些。但是安國公如果遠在冀州，還能插手都城的事，又是讓顧顯來丟本身的臉，其心可誅。

“小錢氏哭訴家中無錢，姚氏與懷恩伯吵了一架。顧二女人帶人綁了看門的婆子，從府中後門運了物件出來，到街上擺攤變賣。期間她還派人去找顧二公子顧銘回府，攔在衚衕口痛斥顧銘不孝不義。懷恩伯知悉後，派了府中管家相勸，顧二女人才帶人回府。”

皇城司賣力暗中刺探，監督百官。

顧如畫覺得他分憂為由，從顧顯手裡替顧錦要了補葺顧宅的差事，催著顧錦快去催促工匠趕工。

“朕倒是見過懷恩伯長女顧如慧，顧如畫與顧如慧比，長得如何？”顧如慧嫁到定國侯府，侯府老夫人進宮存候時，曾經帶過顧如慧進宮。

趙泰記下，又說道，“臣感覺，顧二女人與懷恩伯之間並不靠近，父女之情淡薄。昔日裡懷恩伯對姚氏所出後代多有詬病。懷恩伯病倒後，顧二女人冇有服侍過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