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二弟的婚事有聖上的旨意在,還得儘快讓他們結婚。”聖旨已下,不管內心樂不樂意,都得快點遵旨而行。如果再被禦史參個抗旨的罪名,明宗可不是個情願聽人說話的。
“聖上給顧家傳旨,我們家抬到顧家去的聘禮,讓顧家送返來,作為瑤琴的嫁奩。”有這道旨意,顧家那裡還敢與鄧家有乾係?
“開口!”鄧通神采都變了,看看屋內隻要鄧子卓伉儷倆,鬆了口氣,瞪著鄭氏道,“聖上也是你一個內宅婦人能夠妄議的?你想為家裡招禍嗎?”
“我薄命的二郎啊!”鄭氏捂臉痛哭,又猛地昂首,“老爺,那瑤琴如果抱病、沉痾——”
“妾身隻是……隻是為二郎心急啊!老爺,瑤琴一個花娘,給二郎當妾都不配!若不是二郎苦求,妾身如何會容她留在府中!”
“苦求?二郎就是被你從小寵嬖,纔會不知輕重,做出這類荒唐事!你既然不肯讓二郎娶瑤琴,到懷恩伯府上,就該哭著求著他們承諾儘早結婚的事。如果二郎的婚事還在,聖上又如何會給他賜這麼一樁婚事?”
現在,跟著鄧子玉之事,他以機謀私、為顧銘謀實缺的事,甚囂塵上,有一個缺口,前麵就會有無數的縫隙。
他顧不上老夫人的暈倒,取出一個荷包遞到傳旨寺人手上,“公公辛苦跑著一趟,些許情意,請公公喝茶。”
送走傳旨的天使,瑤琴滿腹歡暢,含情脈脈看向鄧子玉,還冇等鄧子玉回個笑容,鄭氏兩眼一翻,直接暈倒了。
鄭氏真是咬碎了一口銀牙,雲妃給她塞了一個花娘做兒媳,她還得進宮伸謝。
鄧通能穩坐吏部尚書的位置,一來是他做事的確勤懇,二來他忠於明宗萬事以聖意為先,三就是他為人謹慎,滑不留手,未露把柄。
“把你那胡塗心機收起來!聖上聖旨裡說了,二郎與瑤琴情義相合,真感情天動地!瑤琴就是死了,二郎也得娶她的牌位為妻。”不然如何對得起聖上嘉獎的真情?
雲妃為鄧子玉指了瑤琴為妻,這是雲妃看重鄧家的信號。
顧顯隻感覺心煩意亂,強撐著笑容送傳旨寺人離府,手心中攥了把盜汗。聖上現在還不想收回懷恩伯爵位,但是,他如果再惹怒聖上,就說不準了。
“父親,母親,息怒!”鄧子卓眼看著鄧通與鄭氏要吵起來了,隻好上前相勸。他的老婆宋氏也上前服侍鄭氏洗臉。
“父親,您是說我們家要求雲妃娘娘庇護?”鄧子卓到底已經在內行走,頓時想通了此中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