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那欽差身上另有兩道聖旨,是送到雲州去的,奪職夏南的世子之位,封夏北為世子。”
有外祖母這話,顧如畫鬆了口氣。
兩道聖旨,內容都是一樣的,奪職安國公的幽州總督之職,命安國公府世人回京。
姚伯言神采垂垂凝重。如許兩道旨意,合在一起,就是明晃晃一個意義:夏綽不信賴他!
顧如畫冇有追出去,新君品德太差,大孃舅內心必定混亂。
“彆多想,你大孃舅要如許胡塗,我來罵他。”安老太君的手悄悄拍著顧如畫的背,“你這孩子,一小我陷在京裡,該多驚駭啊。我們卻一點兒不曉得。”
安老太君的眉頭伸展了,“當年在京中時,王妃娘娘剛與成王爺結婚時,我曾見過幾次。固然冇有說過話,但是王妃娘娘那樣的人,見之可親,和順明理。”
看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幾句話語裡,將夏綽薄情寡恩、任人唯親的嘴臉,都說了出來。
要不是顧如畫反對了聖旨,以自家國公爺那性子,萬一真的遵旨交出總督之位,帶著一家人連夜回京。現在被困在都城也就罷了,萬一被夏綽遷怒,真是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
這類時候,比及都城傳旨的欽差來了,將旨意一傳,大孃舅纔會更加警戒。
“大舅母可不是哄您,這我能幫著作證。在京時,滿城的人家數一數,都說您明理好相處呢。”顧如畫笑著湊趣。
陶氏也點頭,“女人嫁人,夫婿好是一方麵,家裡長輩好那也要大福分。你隻看我和你二舅母她們,在府裡過得好,都是因為有個好婆婆。”
顧如畫想了想,說道,“世子冇有說過,但是,大孃舅,我感覺夏世子也是皇室後輩,論輩分還要叫先帝一聲伯父。”
他逃也似地走了出來。
顧如畫將夏南那兩道聖旨的內容一起說了。
陶氏看向顧如畫,“畫兒,不管你大孃舅如何說,我是要多謝你的。我曉得,你內心,拿我們當親人呢。你大孃舅有些陳腐,但是,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外祖母——”顧如畫靠到了安老太君的肩頭,從小到大,她感遭到的偏疼,都是外祖母給的,“外祖母,姚家祖訓,是不管昏君明君,都要忠君嗎?”
安國公垂眸待了半晌,顧如畫看他不脫手,直接幫著翻開聖旨,兩手舉著攤開在他的麵前,“這兩道旨意,都是要奪職大孃舅您幽州總督官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