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臨淵微微點頭,“你們一起護送世子妃辛苦了,先下去吃些東西。到了這兒,便能夠好好安息一下。”
顧如畫看外祖母又多了很多白髮,趕緊和陶氏一起,一邊一個扶著安老太君去內院。
那長隨一看顧如畫,大喜,“哎喲真是表女人到了,老爺派小人候在這兒,特地來驅逐表女人呢。”
“後院都是女眷,你們不如與我府中護院一起,先在府中巡查吧?待到你們世子妃安設好住的處所,再安排兩個去守在內裡。”
“你受委曲了,快彆哭,有事跟外祖母說。”安老太君印象裡,顧如畫一貫剛烈得不肯在人前逞強,看她竟然哭了,這內心更加擔憂。
安老太君坐在長官的榻上,讓顧如畫坐到本身邊上,“你這到底是出了甚麼事兒,細心給我們說說。你大舅母隻給我提了幾句,你大孃舅先前都瞞著我。”
安老太君想著,剜了姚伯言一眼,“你現在是從都城過來的,還是那裡來的?”
安國公隻猜到京中必然鬥得短長,至於中間到底是甚麼過程,他就不曉得了。
至於三王相爭的成果,因為夏綽已經上位,趙泰又投到夏綽底下,明國公擔憂信裡寫太多,這信萬一落到皇城司手中,對他對姚伯言都是費事,以是也隻隱晦地點了幾句。
他咳了一聲,“畫兒,內裡風沙大,先跟你外祖母和大舅母到屋裡去,梳洗一下,坐下漸漸說。”
一下子上百侍衛,個個看著兵強馬壯的,幽州城的守軍一下警戒起來。
安國公讓人去後院告訴老太君和夫人,顧如畫的車一向到了二門才停下,她在小蠻攙扶下下了馬車,看到姚伯言站在二門內,上前兩步施禮,“大孃舅——”
他看了臨淵幾個一眼,認出這是夏世子的小廝,在京時也見過幾次。畫兒是從都城逃出來逃到了雲州,還是夏南派人去都城將畫兒救出來的?
前些日子秦三娘來了,他問起時秦三娘說當日她是跟著姚氏、顧錦佳耦先行離京的,隻傳聞了流民暴動之事。
姚伯言曉得顧如畫必然是在京裡受了委曲,但是,那到底是聖上的事,那裡能在人前議論。
顧如畫剛纔跟安老太君哭,一方麵是看到外祖母真的內心委曲有些撒嬌,另一方麵,也是想求得外祖母的顧恤,萬一本身勸說不動大孃舅時,外祖母這兒她還能勸說一下。
顧如畫看他慎重其事,曉得他說的不是謊話,心中一暖。
貳內心擔憂,還不敢奉告老太君,讓夫人一起瞞著。
姚伯言在二門那兒,叮嚀管家安排好顧如畫帶來的車馬保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