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畫點頭,“三娘說的對。”
當時,她不想。
小蠻與有榮焉,“那是當然,我家女人要算計人,必定一算一個準。”
顧如畫既然打著買人的名義,天然不能擔上占山為王、落草為寇的名聲。以是,盜窟是不能要了,在山腳搭個屋子,山上就是“彆院”啊。歸正現在朝廷政令混亂,也冇人管。
有顧如畫定下的章程,秦三娘是敢想敢乾的性子,當下兩人就先將寨子裡本來那些山匪們叫來,一一說瞭然,情願留下又合適前提的,按顧如畫說的辦。不肯意的,發銀子走人。
如果她招募遴選一些拖家帶口的流民,青壯們練習編隊,能夠跟著顧鈞參軍,也可作為保護隊跟著大哥出門走商。
“統統投過來的人,得有戶籍路引,簽訂賣身契。過了五年後,我們給他們算人為,他們能夠攢錢本身贖身。”
之前聽夏南提過,北地地廣人稀,因為與金國交戰頻繁,也冇甚麼人情願去屯田開荒。
顧如畫點頭,“朝廷政務我們輪不上,但是將來做個大族翁,或者做個天下女富商,開家鏢局,還是能夠的。”
他是夏國皇室,跟其他草頭王比,還占了一點名分上的大義。
幾百號人,拖家帶口的也有一半,真正窮凶極惡的隻要少數,這些人打不過秦三娘和顧家保護們,隻能拿錢走人。
秦三娘聽了,衝顧如畫翹起大拇指,“女人就是聰明。”這是打著護鏢的名義,乾了匪賊的活兒啊。
秦三娘這幾日攔路主如果為了密查都城動靜,弄點糧食和銀子,也是為了讓寨子裡的人有點吃喝。
顧如畫看著兩人,這是真敢想。
秦三娘不美意義地笑了,“說出來不怕您笑話,我之前在鏢局的時候,就不平氣。我技藝也不差,為甚麼就不能做個鏢頭?這幾日,我就深思,一樣肩膀上扛個腦袋,憑甚麼一樣占了山頭,我們女人就不能有個名號?”
顧如畫看秦三娘有些不明白,又解釋道,“現在大多數流民都是從南邊避禍來的,這一起到都城,這麼遠的路,路上事情也多,你看就都城外,偷摸誘騙搶的事有多少?一家一族裡,家裡壯丁要還能帶著白叟孩子,起碼人得聰明無能的。”
“我孑然一身,無兒無女冇有家累,腦瓜子也不敷聰明,就會點拳腳工夫。女人對我的恩典,大恩不言謝,我就一句話,女人如何說,我就如何做。”
小蠻在邊上也連連點頭,“女人那麼聰明,必然不比夏世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