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彆去，不會是他的……”

石徑很潔淨，冇甚麼積雪，應當是有和尚每日掃雪。

顧如慧抿唇。她藉著送東西，從抱琴那兒探聽過了，周固言已經幾月冇進過大姐的房。大姐還替他求子，的確是氣死人！

“你姐夫——在忙著辦差呢。”顧如慧強扯出一抹笑容，要求地看著顧如畫。

京郊白雲山，因為登仙臺製作，主峰一帶非常熱烈。

顧如畫叮嚀成王府的侍衛不準擾民，一行人進了白雲寺，寺中知客僧迎到廟門，非常殷勤。

顧如慧換了衣裳，歇了一陣。顧如畫過來找她，她打量了顧如畫幾眼，欣喜地說，“之前我一向擔憂你，看你這模樣，夏世子應當待你很好，我也替你歡暢。”

顧錦跟顧如慧說道，“傳聞大姐夫現在也管了一部分監工的差事……”

顧如畫從矮冬青上抓了把雪，團成雪球，砸到遠處樹叢裡，竟然驚起了幾隻山鳥。顧鈞驚叫野雞，拿起弓箭就射，可惜甚麼都冇射到。

聽到姚氏的話，顧錦低聲道，“過年不斷算甚麼，這大夏季的，早晨也在趕工呢。傳聞——”他往邊上看了眼，“完工到現在，已經死了近萬人了，有很多都是早晨看不清路摔死的。朝廷還在南邊征集流民。”

顧錦冇再說話，他們一行人繞道白雲寺的後山，看不到前山那些民夫了。

“他們都在前山，後山這邊冇人過來的，我再讓幾個侍衛跟著我們。”顧如畫鐵了心要拉她出門。

姚氏不由唸了聲佛，“這都快過年了，如何還不斷工啊？”

因為夏南還是“病中”，顧錦和顧鈞護送母親和姐姐來進香。

她隻能深吸了幾口氣，跟顧如慧說，“大姐還年青，隻要伉儷和順，孩子總會有的。”

姚氏、顧如慧幾個都抬開端。

“流民征完了，那就徭役唄，再不濟還能派兵啊。”顧錦有些不覺得然地說道。

顧如慧不想去，掙不脫顧如畫的手，力量也冇顧如畫大，硬是被她拖著往前走。

“那邊！”小蠻必定地說道，“奴婢看到大姑爺跟一個女子走疇昔了。”

顧如慧聽到“伉儷和順”四個字，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又笑著點頭，“你說的對，你姐夫本年還得了差事，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精力比之前好多了。”

“我跟大哥說過了，他和鈞兒也去，可貴出門一趟，下次再和大姐一起出門，還不曉得甚麼時候呢。”

臘月森寒，山中積雪瑩瑩，蒼翠鬆柏在雪中若隱若現，還能見到紅梅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