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管老夫人和老爺是甚麼意義，您可得咬準一點——必然要退親。隻要您不鬆口，二女人就不會怪您。”

小溫和小蠻看自家女人神采沉著，冇敢勸，倉促向姚氏施禮，從速追著自家女人走。

二女人說的這些話，夫人早就應當明白啊。

“我都十二了。”

“我已經跟著家中護院學過一些招式，趙保護說我挺有天稟的。”

母親受矇蔽這麼多年，一時半晌就竄改過來是期望，她歎了口氣，“母親好好安息，我先送鈞兒去前院讀書。”

學武？

賀嬤嬤看她提起顧顯就是一臉信賴的模樣，暗中感喟。她是真怕夫人轉頭又犯胡塗。

“悲傷一時，總比到死還悲傷好。”

顧家所做的這些事，她當初也勸過，但是她一個奴婢，人微言輕，夫人一心信賴老爺的話，她如何也勸不了。

大房這五個，夫人希冀不上，至公子這些年荒廢了，大女人性子八成隨了夫人，四公子倒是明白，但是年紀太小。二女人如果能立起來，大房能有個主心骨，她這內心也放心點。

“嗯。”顧鈞點頭，又躊躇地看向顧如畫，“二姐，你不怕祖母和父親逼你嫁給鄧子玉嗎？”從二姐說出父親求鄧家為二哥顧銘謀差事，他就曉得，父親和祖母不會幫二姐退親的。

“二姐，家中有二哥在，我讀書吵嘴，已經不首要了。”顧鈞當真地看著顧如畫，說道，“我想學武，將來參軍，你說好不好？”

賀嬤嬤當年是姚氏的奶孃，作為陪房跟著姚氏來到顧家，天然是一心就為姚氏和姚氏所出的後代籌算。

賀嬤嬤本想上前來勸止，但是剛纔二女人掃了她一眼，她站在院子裡，冇敢上前說話。

她笑著摸了下他的腦袋，“好啊，那今後二姐就等著靠鈞兒了。”

“我讀書天賦差……”

“我如何會情願讓她嫁到鄧家呢，等老爺回府，我還是要去跟老爺說的，讓他與我一起去求老夫人。”姚氏低聲說著。

他決定暗自留意著，如果祖母和父親真的不肯退親，他就……他就拉大哥一起，偷偷將鄧子玉套了袋子丟玉帶河去。

看姚氏滿臉不敢置信、一副要暈倒的模樣，顧如畫怒其不爭，到底又心軟了。

夫人一心要做賢惠人，又一頭撞進老爺的迷魂陣裡，心中再明白，卻老是做出胡塗事。

這動機在內心盤桓多時，但是他找不到人商討。

這麼些年，從至公子到四公子，夫人生養的四個孩子都是孝敬懂事的，受了再多委曲，也都嚥下了。

賀嬤嬤歎了口氣，上前扶住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