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罷？等查清楚了，我們到青州走一趟如何？”鐘離徹問道。

直到回到房中，她還在如有所思地想。

華恬想起當初那粉紅衣衫小娘子說的話，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若我冇有猜錯，那采薇，和姚卓乃是自小識得的青梅竹馬！”

“她叫采薇，縣主直接叫采薇就是。”姚卓指著身邊的貴妾說道。

如果裡頭說的“公子”是姚卓，那麼很較著，兩人早就瞭解，早就情投意合。

“便是見過，也斷冇有這般活力的事理。你到底發明瞭甚麼事？”鐘離徹問道。

老賢人和老太後畢竟母子情深，若老太後故去，他必定也哀痛。年紀大了，若表情鬱鬱，怕是也撐不了太久。

但願葉瑤寧泉下有知，不要難過，也不要歡愉。

“蜜斯，公子與你自小青梅竹馬，必不會負了你的。現下你一聲不吭離了他，隻怕他不知如何擔憂呢……”

“她去那邊了……可真是偶合……”華恬咬牙切齒，“和本日這般，也是穿戴一身粉色衣衫……隻消讓我瞧一瞧，她身邊的丫環便知是不是她！”

兩人回京不過幾日，公然從葉夫人那邊聽到了姚卓情願納貴妾的動靜，傳聞人選已經尋到，是個春秋頗大卻一向未曾出閣的小娘子。

華恬看向鐘離徹，“我天然情願，不過卻不知你能不能挪出時候來。”

她公開裡有些吃驚，按說如許一張臉，絕對是正室纔會有的。可惜運氣弄人，讓她做了貴妾。

那聲音更顯熟諳了，熟諳得彷彿下一刻便能想起來。但是華恬卻始終想不起來，在那裡聞聲過這嗓音。

“葉夫人還發起，不如讓那小娘子做繼妻，畢竟是明淨人家出身的女人。”趙秀初搖點頭，說道。

她忍不住再一次想起阿誰為了姚卓支出了那麼多的小娘子，想起她為了消弭婚約和姚卓在一起，苦學了很多疇昔不肯學的東西。

華恬連連點頭，但明顯肝火未消。

“公子不是說過了麼，那都是一個浮名。今後迎蜜斯進府，還不是甚麼都是蜜斯的。”

相互擁抱了一會子，華恬表情已經規複如初了，對鐘離徹笑道，“走罷，我們歸去。隻怕不日，便要聽到姚卓納貴妾的動靜了。葉夫人一向讓姚卓納，這下可遂了心願了。”

可如此一來，葉瑤寧算甚麼？

鐘離徹點點頭，“你怎地會在那邊遇見姚卓的小妾？那邊離都城不算很遠，但也不近了。”

那小娘子是姚卓故鄉隔壁鎮上的，隨父母進京好幾年了，一向未曾出嫁，就遲誤了。厥後碰到姚卓，一個是老女人，一個是鰥夫，恰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