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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鄙人失禮了。”
有事,卻又彷彿冇事。
“蜜蜂……?”念七風俗性地輕咬下唇。
“各位也看到了,我不太能見風,便不遠送了。”杜一溪將黑巾握在手中,“還望各位包涵。”
他先垂下視野望向下方,看了一會兒,而後蹲身,以指腹很輕地拂過那道銀絲,並未有斷裂之處。
兩人皆以禮相回,但二人的視野卻從始到終冇有從相互眼中脫分開。
話音剛落,王君平捧著包紮好的手臂從後堂走回。看模樣毒素已清,隻是麵色另有些許慘白。
沈念七調劑了下呼吸,又看了看那密不通風的密林。
冇一會兒,來到一處密林。密林下方是聯排的灌木叢,樹葉層層疊疊,將路圍得密不通風。
無生麵具下暴露的那雙眼俄然明滅了一下。
唐玄伊揖禮,杜一溪回禮。
“不消了。”杜一溪先開口打斷,“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舉手之勞,豈會收錢。”
杜一溪不急不緩地點了下頭,轉而又溫雅一笑,“如果阿七娘子喜好,隨時可來。”一頓,“……當然,是與唐君一同前來。”
“無生,邇來這花,開得甚好。對了……”他又抬眸看向無生,“待會兒要好好與我說說,張德縣的骸骨,是如何回事?”說道最後一句時他笑了,但那支美豔的花俄然被五指捏碎!
唐玄伊從席上站起,“給杜大夫添費事了,叨教,需求多少――”
王君平目瞪口呆,沈念七卻笑開了,當真接了一句:“你就放心吧,本來那點藥量就死不了人,不過是有些麻痹,我的醫術你還不體味嗎?”
身後不遠處傳來杜一溪與唐玄伊的說話聲。
忽見一隻蜜蜂落在了一朵花上,但冇一會兒,蜜蜂便轉而朝著另一方飛去,另有幾隻也緊隨厥後。
森森冷冷的,讓人非常不舒暢。
沈念七一笑,“我呀。”
杜一溪俄然將手縮回,唐玄伊也緩緩回到了原座。
血紅的花瓣落在地上,又隨風飄散了。
一根極細的銀絲泛出了一抹微亮的流光,隻差毫厘,就會斷開。
“呂君。”沈念七先嚴峻地看看王君平的傷勢,見冇事,便露了一抹笑,感激杜一溪,“多謝杜大夫相救。”
醫術?醫術是甚麼?專門在死人頭上動土的沈博士會有醫術這類東西?
“醫者賦性罷了。”杜一溪才伸手錶示,“一溪送幾位。”
“應當的。”杜一溪規矩答覆,但卻瞥了眼念七返來的方向,無聲地抿了下,“阿七娘子對我這叢裡的花但是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