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七翻了個白眼,又規複了先前的不鎮靜。
“唐卿你瘋了嗎?你都是這麼抓犯人的嗎?!”沈念七將大氅團在兩人中間,“割衣服?!”
唐玄伊偏頭凝睇念七,思考她這句話的含義。
念七也怔了一下,無言以對。
念七歎口氣,將杯子擱回案幾,接道:“本日在牢房時,感覺你有點不對勁,早晨睡不著,本來想看看你是否安好,誰料一道閃雷把你劈了出來,還毀了一件蓑衣!看你這模樣,底子不需我擔憂,好得很,比我還好!”
為了實驗另類防雨體例,天曉得她在這大氅上用了多少蠟。
唐玄伊俄然止住行動,眸子突變通俗,緩緩直視沈念七。
“放逐嶺南啊……”念七輕語,“四大放逐地之首,活死人之墓。”她的心跟著唐玄伊變得有些沉重,一時不知該說些甚麼,幾番張口,幾番收回,半晌,才尋到一些話題,接道,“既然靈鬼團都已經被剿除,並且是陳年舊事,為何道林還會畫出如許一張圖?”
唐玄伊似回想著甚麼,長睫垂下,沉默了好久好久。
唐玄伊淺含笑了一聲,伸手倔強地拿過被念七快攥碎,且內裡空空如也的茶杯,放回案上,又給她倒下水。
唐玄伊默不出聲地從紅木櫃中拿出一套衣袍,上麵放著一塊疊得很整齊的白布。然後同一拿給沈念七。
唐玄伊輕舒口氣,將杯子放回案上。
唐玄伊與念七劈麵而坐,長眸掃了眼地上的蓑衣。
“你……”
“已經交代人籌辦浴桶了,在此之前,先換上這套衣服。”說罷,唐玄伊獨自走到屏風前麵,也開端換下濕透的褻衣。
“那依你看,我有甚麼故事?”
念七眉心一攏,“誰曉得你叫的是不是舊愛的名字,萬一我問了,豈不是顯得我……”
念七深望唐玄伊的墨眸,不知是雷電映過,還是由內而發,總之閃過了一道幽幽燦爛的光暈。
“恰是因為他們不成能做,以是才覺蹊蹺。”
念七雙手捧過,飲了一口,氣消半截。
現在她頭髮被瓢潑大雨淋得全數黏膩在臉上,眼睛也被水弄的半睜不睜,身上的防雨蓑衣被唐玄伊的刀刃劃開了一道不小的口兒,整小我糟糕得不能再糟糕。
“夜探大理寺卿的房間,膽量不小。是甚麼派你來的?”唐玄伊沉聲開口。
“你管我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