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紀雲舒不料外,紀靈芝雙手被紮傷,必定要去告狀的!
茶杯顫得“哐哐”作響!
“我這邊算是替靈芝經驗夠了,爹那邊,你就等著被經驗吧。”
如大阿姨一樣定時。
仆人得令,拿著棒子更加賣力的砸了起來,滿院子就像在放鞭炮一樣“劈裡啪啦”。
千言萬語的解釋,恐怕也無濟於事。
手一揮,帶著那些滿頭大汗的仆人走了……
她淡淡的點了下頭,將手裡的《臨京案》塞進了鸞兒的手中:“收進屋裡去。”
果不其然,大廳內,紀老夫人和紀書翰都在,紀靈芝小小的身子蜷在紀老夫人的懷中,縮著頭,滿眼是淚,那雙被碎瓷片紮傷的手已經纏上了繃帶,吊在胸前。
哼了一聲!
被紀雲舒的眼神一看,紀靈芝癟了癟嘴,往紀老夫人的懷中蹭了蹭。
“呃!”
野種!
惡人先告狀!
紀元職雙手背在身後,挺著胸膛,趾高氣揚的用鼻孔對著紀雲舒,見她一身男裝打扮,天都已經漸黑了纔回府,打心底的就感覺不舒暢。
紀雲舒悄悄的看著麵前的氣象,眉端上,不動聲色,一雙抱書的手緊攥,蹙得指尖微壓時垂垂泛白。
“祖母,你看三姐姐。”
“本日,你是如何推的靈芝?”紀書翰詰責。
“蜜斯,都是奴婢不好,應當守著院子,不讓三少爺出去,你要怪就怪奴婢吧。”
第049章 滿地狼籍
凶悍?她何止是凶悍?
紀雲舒沉眸,看著紀元職,隻說:“砸吧,十足都砸了,如果感覺不解氣,屋子裡另有些,不如端出來,也給砸了?”
總之,能砸的,十足都砸了,能弄壞的,也十足都弄壞了。
隻是心疼了這滿院子的花花草草。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紀雲舒這麼凶悍的一麵。
而一貫與她為伍的紀元職天然要替她出口氣。
待書收好,紀雲舒也懶得去換女裝,不讓鸞兒跟去,本身單獨去了前廳。
紀元職抬手,伸開五指,正要揮掌而下。
她還不是心疼這些花花草草啊!
鸞兒一哽一哽的,拿著衣袖狂擦眼淚。
紀書翰更是氣得胸前此起彼伏,鼻孔裡出著氣,捏著拳頭,用力往手邊的桌台上一砸。
伴隨的,是紀雲舒涓滴不害怕的聲音,她更是將臉高高抬起,一雙寒澈的水眸裡,像鑽了一根根鋒利的冰條似的!
一旁的鸞兒,此時還在小聲抽泣,揉了揉眼睛,上前。
紀老夫人朝紀雲舒瞪去,動了動嘴皮子:“如何,你還不平氣了?靈芝不過才八歲,你就暴虐到要拿她的命,跟你那死去的孃的確一模一樣,都是暴虐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