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個不成一世，俯瞰眾生，彷彿這個天下除了他們，彆的統統生物都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我一本端莊道：“王豔秋同窗，這筆錢給你，毫不是憐憫，而是作為同一線戰友的幫助――如果你但願傷口發炎失血過量而死，如果你但願這麼早就去陽間和父母會麵，讓他們更難過，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拿回鏡子的一天，那這錢你就退給我好了。”

“好笑的是，剛纔阿誰少年要分開時，還一副苦大仇深，受了龐大委曲的模樣……他如何不想想，如果他是個淺顯人，就之前的所作所為，會遭到如何的審判？”

少女沉默不語。

“……”

“我看上你了，想加你老友。”

現在丁不圖走了，姐姐走了，母親也歸天了，那麼我便能夠完整無所顧忌，放開手腳一搏了。

笑是因為這位老同窗真的挺好笑。

“你看，就算有不能殺人的端方，剛纔阿誰少年，不一樣敢殺了我嗎？要不是阿誰聲音俄然呈現，要不是阿誰背劍女人在顧忌甚麼，及時脫手製止，我現在恐怕已經變成那少年錐子下的一具屍身了。”

王豔秋一臉憂?，說：“但是，你要如何找她們呢？”

“最後呢，他們要麼置之不睬，要麼大要說著婉拒的話，實則內心不曉得多看不起你……另一種更卑劣，直接破口痛罵，要不是規定了不能在此鎮殺人，恐怕他們揮揮手，就把我給人間蒸發了……”

加了王豔秋老友後，我直接給她轉了兩萬塊紅包。

“你能為我做到這個境地，應當是我感激你纔對。”

少女一個冇忍住，笑出聲來。

我咧嘴一笑：“剛纔那頓揍不是白挨的，阿誰叫雷嫣兒的女孩身上，已經被我灑下了符水，七天以內，不管她去哪，隻要不出周遭百裡，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王豔秋搖了點頭，擠出一抹笑容道：“不礙事的，待會我去山上弄點草藥，敷一下就好。”

但很快，她又哭了。

我抹了把鼻子上的血，說道：“不管你怪不怪我，鏡子，我必然會幫你拿返來……至於為甚麼，一是我始終感覺這件事本身是有任務的，二是憑甚麼謫神仙就能高高在上，他們在成為謫神仙之前，反麵我們一樣，也是吃五穀雜糧的凡夫俗子嗎？隻是在修道以後，就能看不起我們，就能把我們的性命當作草芥？”

王豔秋身子一僵，沉默不語。

王豔秋想站起來，但也許是扯動了傷口，悶哼一聲，又很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