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命那送貨的伴計,又從車上搬下兩件蘭花盆景,一盆是墨蘭,一盆是劍蘭。也和匍地翠竹一樣,製成了山川盆景,底座倒是漢白玉的。
“前人鄭板橋有首詩寫得好‘四時花草最無窮,時到芳香過便空。唯有山中蘭與竹,經春曆夏又秋冬。’老弟既是愛竹之人,想必也愛好蘭花吧。”
“好。”蘇燦合上了手裡的一本古籍。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蘇燦站起家來,“我也能夠趁便翻看先生的藏書。”
在老胡的書房裡看了一天的古籍,當中剛好有一本是關於竹類盆景的。
“嘿嘿,朋友送的。”蘇燦對勁洋洋,“對了,另有兩盆是送給你的。”
人家都“嫁”給本身了,本身到現在,卻一件禮品也冇送過。本日就就借花獻佛,博才子芳心一悅吧。
“蝶仙。”老胡又看著女兒說道,“等下你去書房,把上鎖的兩個書廚全數翻開,任由你師父取閱。”
“嗬嗬,這事交給我吧。”老胡取脫手機,“我先幫你問一下。”
盆景搬下來,放在院子裡,蘇燦回身翻開了樓下的燈。
“既是撫玩,那就好辦了。我有一個朋友運營盆景,他那邊就有匍地翠竹。不知老弟要幾多數量?對其他方麵可有要求?”老胡理著鬍子道。
何青芷的半張白臉一紅:“感謝。”便低頭走進客堂,獨自上了樓。
書香模糊,茶香盈盈,不知不覺間,已是紅日西墜,又到傍晚時分。
當然了,老胡不是跟蘇燦要錢,他也不缺這點小錢。他的意義是,讓蘇燦今後教他女兒,更用心一些。
蘇燦究竟是不是傻子,何青芷此時還不敢肯定。她在內心嘀咕,這盆景,不是蘇燦偷來吧?
蘇燦曉得這些都是前人的聰明結晶,不成小覷,便一本不漏,一一翻看起來。
飯畢,蝶仙又獻了一回茶,把蘇燦還是領到二樓書房,取鑰匙翻開了老胡所說的兩個書廚。
“哦,是撫玩。”蘇燦醒過神來。
本想推讓,但是蘇燦轉念一想,何青芷被臉上的黑疤折磨,常常心神不寧脾氣暴戾。蘭花也有清神埋頭的服從,送給她倒也合適。
老胡老於油滑,那裡是瞧不出這些好來?他意在提示蘇燦:這兩盆竹子,代價不菲。
“嗯……”何青芷取下頭罩,點了點頭。俄然發明院子裡的四件盆景,何青芷的臉上有些吃驚,咦了一聲問道:“這是……你買的?”
老胡將蘇燦的神采看在眼裡,開口說道:“蘇老弟是個雅人,想必曉得這盆景的趣處,還請評點一二,我也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