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將方纔南苑澤產生的事奉告了清虛子,說阿寒臨時留在原地看管那些丟魂之人。
藺效第一次見沁瑤墮淚,心中一痛,忙上前攬了她,低頭替她拭淚。
常嶸等人不懂神通,自保尚且堪憂,若帶他們同去對於玉屍,不過徒增傷亡罷了。
清虛子和緣覺麵如死灰,喃喃道:“這都是孽啊,不管如何防,都逃不掉的孽啊。”
她的心怦怦直跳,忍不住急奔起來,邊跑邊喚:“師兄!”
他想起不久前羅刹也曾用近似伎倆來招魂,內心一陣焦灼的不安,道:“起初我們防著她遴選金屍,現在看來,玉屍這麼急著收魂,像是為了應召完成某樣任務,背後恐怕另有盤曲。一會我們若能找到玉屍,必然要將她為何招魂弄個明白,不然就算將其收伏,長安城也承平不了多久。”
想起大門徒還守在原處,清虛子顧不上跟他們解釋,拔腿便走道:“事不宜遲,我們邊走邊說。”
清虛子和緣覺聽完都是一震。
沁瑤見狀,悄悄看一眼藺效,見他雖不再說話,卻也冇有持續禁止的意義,情知常嶸等人對藺儘忠心耿耿,斷冇有讓主子單獨犯險的事理,與其在瀾王府擔驚受怕,甘願跟著藺效上刀山下火海。
走至一半,忽覺不對,隻聽前麵一片死寂,連湖水泛動聲都幾不成聞,照理說裴紹等人氣味尚在,稀有十人之眾,加上阿寒,斷不會如許暮氣沉沉。
“我們二人不知這麼靈魂的來源,先還不敢輕舉妄動,厥後緣覺想起佛家一個百年前呼喚死魂的陣法,想著玉屍曾是佛門中人,莫不是偷了活人的靈魂,用作招魂之用?緣覺便忙布了個守魂陣,將那些靈魂謹慎翼翼地從鼎內引出,察看一番,發明當中一些靈魂靈性暗淡,明顯已經分開原主太久,再不歸主,定有魂飛魄散之虞,我們不敢擔擱,便連夜趕回長安,召你們速來幫手。”
沁瑤怔了怔,難怪春翹使喚起眾屍那般得心應手,不由感慨道:“早前曾聽天陰教素會馭屍,能固住殭屍陰煞之氣,令殭屍土來水往,百無忌諱,原覺得不過以訛傳訛,冇想到竟是真的。”
反觀她和阿寒,的確能夠稱得上渙散疲塌,師父呼喚以後,一味磨磨蹭蹭,遲遲不露麵,師父本就好麵子,特彆不肯被緣覺給比下去,兩下裡一對比,難怪那般沉不住氣,接二連三地放煙花了。
沁瑤手腳一陣冰冷,在原地怔了一會,茫然轉頭道:“我給了師兄噬魂鈴,噬魂鈴百邪不侵,師兄必然不會有事的。”話未說完,喉頭一陣哽咽,胸膛狠惡起伏起來,像是已痛悔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