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合上經卷,接著往下說:“皇子被彈劾後,隨即被天子給急召回京,走時不敢帶上女尼,草草安排一番,便連夜走了。走時隻說一旦京中事畢,最遲不會超越三月,便會派人來接女尼。女尼不敢多作挽留,送走皇子後,日夜盼望皇子能早些來接她,可皇子甫一回都,便捲入了奪嫡之爭,幾位皇子都手握兵權,互不讓步,一場仗打了一年不足。等他終究勝出,榮登大寶後,又忙著拉攏權臣,活著家女子中遴選孃家最得力的做皇後,哪還想得起江南宅子裡那位女尼?”
“關於玉屍的來源,向來是眾說紛繁,但最做得準的說法莫過於夜藍經上的記錄,說是百年前有位皇子南巡,路過一家尼姑庵,不期相逢了庵中一名絕色女尼。皇子見那女尼生得非常貌美,一見傾慕,替她出家不說,還帶著她一起南巡,與其朝夕相對。到了江南某地後,皇子和女尼戀慕本地風景,流連忘返,不捨拜彆,便乾脆買下本地一座華宅,關上門做起了恩愛伉儷,不久以後,女尼生辰,皇子為討她歡心,特令人照著她的模樣雕了玉像,擺在宅中。誰知本地官員恰好是另一名皇子的親信,見皇子迷戀女色,奢糜無度,便一張狀紙告到了禦前。”
緣覺任他師徒三人或明或公開表達不滿,一目十行地看完麵前那一頁經籍,這才幽幽道:“聽的時候太太長遠,怕有些處所記不逼真。”
清虛子點點頭,又問:“那為何要將她鎮於河下?看倉恒河下的陣法,非常煩瑣費工夫,若在岸上佈陣,準能省很多力量。”
沁瑤聽師父這話很有些借題闡揚的意義,狐疑他在含沙射影地罵藺效,但師父的口氣過分激憤,幾近算得上咬牙切齒,又感覺本身想岔了,就算師父對藺效不太對勁,總不至於有這麼大的仇怨,許是為了彆的原因。
“那她是如何附到玉像上去的?此中可有甚麼陣法?”沁瑤問。
沁瑤想起裴府那具來去守時的殭屍,驀地想起一個能夠,忙問:“玉屍遴選金屍人選時可要甚麼前提,莫不是照著那位負心皇子的模樣來遴選?”
“這玉像便是玉屍的來源?”清虛子滿臉迷惑,“但……有些不對啊,要構成這等百年難見的凶煞,非沖天怨氣不成,即便那女尼久等皇子不歸,繼而心生痛恨,總不至於便能化作凶屍,多數有個原因。莫非那女尼並不是病死,而是被人給害死的?”
緣覺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清虛子,持續道:“比及這位皇子終究想起與女尼的三月之約,派人去江南接女尼時,已不知不覺疇昔了兩年,派去的人找到那處宅子,卻發明早已人去樓空,探聽了才知,那女尼一年前便抱病身亡了,奇特的是,女尼身後未幾久,連她身邊服侍的人也一併失落,好好一座華宅淪為廢宅。那幾個欽差聽了這話,怕歸去跟皇上不好交代,想起皇上曾照著女子的模樣做過一尊玉像,多數還在宅中,不如運歸去呈給皇上,聊做慰籍。誰知出來搜檢了好久,都未能找到那尊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