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回想了一下方纔的景象,開口道:“這兩夜有厲鬼膠葛阿瑤,我和師父在阿瑤家中幫手,那鬼跑了,恰好世子身邊的兩名保護翻了牆出去,被鬼氣給衝了,現在昏倒不醒了。阿瑤便讓我拿著玉牌來宮裡找世子。”
“想逃?”清虛子斷喝一聲,一撩衣袍,如影隨影追在黑影身後,也跟著消逝在院牆外。
沁瑤站在原地喘了半天,胳膊和腿才重新得以轉動,身子活像大病了一場,半點力量都冇有。她生恐師父有甚麼閃失,不等真氣規複,忙又拖著乏力的步子往院外走。
沁瑤隻感覺窩囊至極,平生頭一回被一個鬼物製得轉動不得。口雖不能言,眸子子卻滴溜溜亂轉個不斷,師父師兄不知去了那邊,胸膛裡的氣味一點點流失,滿身乏力,四肢癱軟,再如許下去,真得被這個女鬼活活掐死。
女鬼的麵孔比方纔更近了一點,本來恍惚的五官彷彿撥雲見霧,在沁瑤麵前清楚了起來,沁瑤看著女鬼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俄然升起一種奇特的感受,如何這女鬼的眼睛彷彿在哪見過似的。
那女鬼被韁繩勒得今後一倒,喉嚨裡收回一聲奇特的近似鳥叫的聲音,本來掐著沁瑤脖子的手隨即一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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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皇上命藺效主管此事,令他三月以內揪出幕後之人,務必給他七姑姑和幾位mm一個交代。又點了現任歸德將軍的蔣三郎幫手藺效查辦此案。
說話間清虛子已繞過了牆,一抬眼,便瞥見阿寒靠牆坐著,一半身子在月光下,一半身子在黑暗裡,麵色紫脹,滿身高低抖瑟個不斷,彷彿正死力在跟甚麼外力對抗。
藺效敏捷地提取了阿寒這番話中的關頭資訊,麵色一變,利落地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道:“他們現在那邊?阿瑤可曾受傷?”
但是下一刻沁瑤便曉得天真的是她了,本覺得悄悄巧巧便能夠施出火龍對於女鬼,誰知那鬼物的手陰寒至極,力量奇大,她脖子被死死掐住,彆說唸咒施出火龍,就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阿瑤聽到院外的呼喝聲,一骨碌從床上滾下來,連肩上的傷都忘了疼,拉開房門就要往外跑。
壓著一肚子的肝火,清虛子奮力甩脫手中草繩,草繩看著並不起眼,在清虛子手中卻彷彿靈蛇,去勢極快,很快便纏住了那女鬼的脖子。
那女鬼早已不見蹤跡。
本日皇伯父下了朝便調集了幾位重臣,命令要刺探大隱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