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父安然無恙,沁瑤和阿寒懸著的心落了地,齊齊跑到師父身邊:“師父,你冇事吧?”
說到底,皇上還是不肯意讓外人經手此事。
“想逃?”清虛子斷喝一聲,一撩衣袍,如影隨影追在黑影身後,也跟著消逝在院牆外。
清虛子擺擺手,壓著怒意道:“為師無事,但方纔那女鬼逃竄時,這兩名小郎君恰好翻牆而入,被那女鬼施出的邪氣衝了三魂六魄,失了神態,那女鬼邪性得短長,看這兩名小郎君的神采,恐怕有些不妙。”
最後皇上命藺效主管此事,令他三月以內揪出幕後之人,務必給他七姑姑和幾位mm一個交代。又點了現任歸德將軍的蔣三郎幫手藺效查辦此案。
清虛子掐準了那鬼物徹夜還會來,早早便跟沁瑤和阿寒做了籌辦,一到醜時,便跟阿寒一邊一個守在沁瑤的院外。
屋裡屋外烏黑一片,采蘋采幽並幾個老媽子早已歇下了,晚膳時,清虛子令阿寒在她們的飯食中做了點手腳,眼下都睡得正香,恐怕天塌下來都一定能醒來。
她不敢再想下去,咬牙扶著傷處,拔腿疾走起來。
沁瑤站在原地喘了半天,胳膊和腿才重新得以轉動,身子活像大病了一場,半點力量都冇有。她生恐師父有甚麼閃失,不等真氣規複,忙又拖著乏力的步子往院外走。
“世子,宮外有人拿著你的腰牌找你。”來人是許慎明,安陸公季子,因技藝出眾,前年被皇上選入羽林軍,現任羽林軍副統領。
阿寒坐在艮位上,清虛子本身坐在巽位上,師徒倆隔了丈餘寬的一麵牆,用心專意等著那鬼物到來。
雖已猜到阿寒不當,見到麵遠景象,清虛子仍不免鬚髮皆豎,暗恨本身輕敵,連這女鬼甚麼時候進的府都不曉得。
一日以內,大隱寺被封,京兆府牧被撤職,就連主管京畿防備的都督和將軍都被皇上叫到宮內狠狠斥責了一通。
阿寒遠遠便瞥見一個身著羽林軍盔甲的年青將軍往本身走來,先還冇認出是來人是藺效,直到對方走近,方鬆了一口,迎上前道:“世子。”
阿寒的聲音在萬籟俱靜的夜裡聽著有些吃力,彷彿身上正揹負著千斤重擔,說出來的話就像從喉嚨中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語音腔調都有些變形。
誰知那團黑影忽收回一聲含混不清的低笑聲,緊接著黑影中變幻出一雙瘦骨嶙峋的白森森的雙手,不等沁瑤脫手,便精確無誤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瞿氏佳耦和瞿子譽守在各自的院子裡,固然沁瑤一早便交代他們,夜間不管聽到甚麼動靜都不要出來,但他們掛念著沁瑤的安危,這會都豎著耳朵聽內裡的動靜,哪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