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嶸看在眼裡，無法道：“世子，馮公子已去了大理寺，瞿蜜斯現也跟著清虛子到了大理寺外，看這個景象，他們多數還要像上回那樣夜探大理寺，可要我去找劉寺卿辦理辦理？”

“瞿蜜斯從府裡出來，便去了青雲觀。在青雲觀待了約莫一個時候，又跟清虛子道長和瞿公子去了大理寺外的一所宅子。那所宅子現住著瞿公子一名姓馮的同窗，我在內裡悄悄看了一眼，恰是上回在東來居見過的那位馮公子。”

馮伯玉恍然大悟，怪不得沁瑤小小年紀便有一身希奇古怪的本領，本來都是出自這位鬚髮皆白的道長。

馮伯玉點頭：“是了，那晚韋國公府聘請的人幾近都是長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照你的描述，那人多數還是個世家公子，可惜那晚與會的人太多，要從上百人中找到那小我，恐怕可貴很。”

清虛子未聽明白，揚聲道：“甚麼？”

師父的目光洞若燭火，彷彿能看到民氣底最深處，沁瑤冇由來得感到一陣心虛，忙急辯道：”不是找他幫手。是我哥哥一名同窗在大理寺任主事，恰好經手這件案子，我想著，或答應以請他帶我們看看屍首。“

沁瑤低聲囁嚅：“明顯另有一名死者的屍首未察看呢。”

阿寒卻聽得一清二楚，獵奇問道：“另有誰的屍首未曾察看？”

沁瑤不免泄氣，馮大哥初剛退隱，人微言輕的，冒然去找他幫手，確切是不太安妥。可藺效當今在宮中當值，常日裡公事繁忙，若仍像上回那樣勞動得他一早晨不得安息，又實在不美意義。想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厚著臉皮磨磨馮伯玉。

“上回我們在大理寺如何白忙了一個早晨，你都忘了？”清虛子嗤之以鼻，“並且大理寺是甚麼處所，豈是我們說去就能去的？”

送走馮伯玉，清虛子見沁瑤猶自望著窗外凝眉思考，不免重重感喟道：“可混鬨夠了？三名死者都不是被妖邪所害，師父可算能拋潔淨了吧？這半夜半夜的，可累死師父了，今後再不跟你混鬨了。”

沁瑤一怔，忙笑道：“既然如此，馮大哥不必難堪，想來官府這般正視這樁案子，破案必然指日可待，我們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說著，到底因年幼，暴露一點懊喪的神情，怕著了陳跡，忙藉著打量屋子粉飾疇昔。

馮伯玉暴露豁然的神采，笑道：”那就好，白日耳目浩繁，恐露了陳跡。等早晨人少時，我再將死者的服飾取出來給你們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