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又要為師跟你去大理寺?”清虛子驚得嗆了一口茶,吃緊放動手中的茶盅。
馮伯玉看在眼裡,隻感覺嘴裡微微發苦,死力在腦中搜颳了一陣,摸索著說道:“我雖不能靠近屍首,但死者的隨身服飾現已被專門另放一處,剛好是由我經手,不知這些服飾於你們探察妖氣可有幫忙?“
馮伯玉麵色一緊,問:“可看細心了?”
也隻能如此了。時候不早了,不宜再擔擱下去,沁瑤將耳墜放回承擔中,慎重地擺放在馬車空中上,請師父施法。因馬車處所狹小,清虛子隻命阿寒將無涯鏡捧在手中,便揮動拂塵開端唸咒。
沁瑤終究斷念,“莫非真不是妖邪所為?可凶手為何要如許殘暴,一而再再而三地挖人五官呢?”
沁瑤隻感覺腦中霹雷隆一片響,失聲道:“我見過這對耳墜!上回在韋國公府夜宴,我曾撞見一對男女在後廊幽會,當時那女子便戴著這對耳墜,我因感覺別緻都雅,便多看了幾眼,可惜當時天氣太暗,並未看清二人的模樣。”
沁瑤忍不住將耳墜拿在手上細細打量,越看越感覺眼熟,馮伯玉看一眼,讚道:“這對耳墜子真希奇,遠遠看著活像一對惟妙惟肖的大雨滴,如果戴在耳上,說不定如何個風情萬種,這造金飾的匠人倒是匠心獨具。”
“凡事總有不測,上回冇發明蛛絲馬跡,或許這回能看出甚麼呢?師父您想想,若真因為我們的忽視漏了甚麼妖物,那幾位女子豈不是死得冤枉?”
阿寒如夢初醒般地哦了一聲,坐直身子思考著道:“師父說前朝曾有妖怪為讓本身死去的火伴重生,四周挖人五官,以重塑七竅,提及來,跟這幾個案子倒是有幾分類似。”
“一個小小的大理寺主事,會有體例帶外人去看這等要案的屍首?”清虛子不覺得然,“又不是大家都有阿誰本事請得動大理寺卿。”
“你們盯著些,莫讓她受傷了,如有甚麼不對勁的處所,你自行考慮著應對。”
沁瑤不免泄氣,馮大哥初剛退隱,人微言輕的,冒然去找他幫手,確切是不太安妥。可藺效當今在宮中當值,常日裡公事繁忙,若仍像上回那樣勞動得他一早晨不得安息,又實在不美意義。想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厚著臉皮磨磨馮伯玉。
“不必。”藺效悶聲道,她自來極有主意,若本身不請自去,說不定會引來她的惡感,還是等她情願找他幫手的時候再說吧。
他說著,昂首看沁瑤:“阿瑤,你可還想得起那名男人的身形邊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