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便是德榮公主和駙馬夏鴻盛,兩人身後站著夏蘭和夏荻兩兄弟。公主兩口兒均將目光落在肅立在殿中的夏芫身上,滿臉慈愛,像在細細品度女兒這幾日是瘦了還是胖了。
德榮公主不經意看一眼夏芫,臉上笑意更盛,對藺效道:“常日裡的衣裳鞋襪還是你院裡的溫姑在做嗎?”
如許一想,沁瑤便將心中迷惑撇下,看向皇上身邊那名風韻綽約的美婦人,誰知隻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眼睛了,就見那貴婦看著不過雙十韶華,生得冰肌玉骨,麵似芙蓉,一雙美眸微光瀲灩,紅唇鮮豔欲滴,端的是風華絕代,
眾女坐了大半日馬車,早覺腿麻腰痠,下車後雖顧及閨閣形象,仍忍不住悄悄扭動生硬的脖頸,或不動聲色地動動裙下微腫的腳踝,好減緩那股痠麻之感。
不過,等兩個孩子結婚就好了,本身是惟瑾的親姑姑,常日裡本就疼他,阿芫更是個心細和婉的孩子,結婚後兩人相攜相扶,惟瑾多了個彆貼他的人,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形隻影單的了。
悄悄品鑒完皇上和怡妃的形貌,沁瑤這纔將目光投向殿中其他諸人,卻驚詫發明這回隨駕進山的竟有很多皇室中人,零零散散地順次坐開,占了半個主殿。
沁瑤暗道這怡妃真乃可貴一見的絕色,人間少有女子能及,也難怪能十餘年聖寵不衰了。又獵奇當年那位蕙妃也不知生得甚麼色彩,竟能將這等花容月貌的怡妃給壓下一頭,就連身逝後,生的孩子都才氣壓怡妃的孩子一頭,被皇上給封為太子,想來不是有才貌雙全,便是有幾分凡人不及之處。
眾女坐了大半日馬車,早覺腿麻腰痠,下車後雖顧及閨閣形象,仍忍不住悄悄扭動生硬的脖頸,或不動聲色地動動裙下微腫的腳踝,好減緩那股痠麻之感。
瀾王和瀾王妃坐在怡妃下首,瀾王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閒散王爺模樣,崔氏則明顯顛末決計打扮,穿一身薄紗鵝黃色宮裝,湖藍半臂,額間點著桃花花鈿,脂粉容光,渾不像已嫁人的婦人,竟比一眾未嫁少女還來得柔滑幾分。
藺效應了,給瀾王行了禮,道:“父王。”又垂下眸子,淡淡道:“王妃。”
夏荻卻視旁人如無物,毫不顧忌地高低打量沁瑤,見她身上穿月紅色薄透紗的褥裙,衣裳上慧心獨具,模糊繡著幾株穗蘭,本是素淨不過的色彩,卻在殿中一眾爭奇鬥豔中顯得格外清麗,更兼她脖頸苗條,膚色白淨如玉,一對小小鎖骨生得精美非常。看了一會,夏荻腦中竟不應時宜地生出了幾分綺念,饒是他臉皮厚如城牆拐角,也不免被本身的厚顏無恥給嚇了一跳,忙敏捷收回目光,不敢再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