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就坐，掌櫃很快親身帶人便上了一桌好酒好菜，在一旁偷偷看了沁瑤好幾眼，含著笑意下去了。

藺效淡淡道：“你不是還要去宮裡稟事嗎？如何還在這胡說八道，從速滾吧。”

沁瑤聽藺效這麼一問，隻好收住腳步，點頭道：“可不是，方纔馮大哥畫捲上的人我之前見過。”

皇上看著案上幽幽透露九合香的玉蟾香爐，麵色莊嚴，聲音也有些怠倦，“方纔你父王已親身到朕這稟明事情的首尾，朕千萬冇想到，那崔氏竟如此蛇蠍心性，唉，倒難為你父王了。至於如何措置，便交由劉讚決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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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簾子，一腳踢上一側車緣，縱身一躍，穩穩立於頓時，飛出一符道：“孽障受死――”

難怪王大這般惶恐失措。

王應寧等人麵麵相覷，低聲會商了一回，見時候實在不早了，隻好臨時按下心中的迷惑，離了富春齋。

沁瑤瞳孔狠惡收縮，此人周身儘是暮氣，那裡是人，底子是可貴一見的惡煞。

藺效和蔣三郎忙再次謝恩道：“多謝皇上成全。”

皇上看著藺效慎重其事的模樣，俄然想起多年前，也是在太極殿，本身也曾為了一名女子，跪在父皇麵前，要求父皇下旨賜婚。

王大戰戰兢兢地問：“你究竟是甚麼人？車上是王尚書家的令媛，你要敢有甚麼不敬之處，尚書大人必然不會饒過你的！”

沁瑤想起他手中那副畫像，很想追上前再細問馮大哥幾句，可還未等她有所行動，藺效卻彷彿曉得她在想甚麼似的，攔在她身前，問她：“方纔你們看的那副畫像上畫的是何人，莫非比來產生了甚麼異事麼。”

沁瑤立時想起那晚書院亭子裡的事，垂下長長的睫毛，紅著臉低應一聲。

貳心下一片黯然，暗歎口氣，強笑道：“快起家，快起家，皇伯父依你便是。”

藺效和蔣三郎敏捷對了對眼，正考慮著該如何答覆，皇上卻又開口道：“當時殿試時，朕就感覺此人生得一副好模樣，文章也做得極好，但政見過分激進了些，不如瞿子譽寬和溫潤，這才授了瞿子譽狀元之位，委曲他做了第二。傳聞現在在大理寺才氣很強，頗得劉讚的倚重，隻不知彆品德如何。”

幾人都吃了一驚。

蔣三郎見他二人雖成心做出疏離的模樣，可一舉一動清楚已經密切無間，暗笑一聲，道：“時候不早了，走吧。”

皇上朗聲笑了起來：“朕向來言出必行，既說了有重賞，必定不會食言，你們彆在朕麵前打草率眼，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