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還不到六歲,不記得也很普通。”阿音看了看婦人身後的墓碑,不無可惜地歎道,“我說你們這些人當真癡頑,如果那牛鼻子臭羽士的藥真的是靈丹的話,他早就跑到天子老子那邊懇求個國師鐺鐺了,哪會臥在這小小的青雲鎮裡當個小小的觀主?你的夫君生了病,為何不去看大夫。再不可也可找人驅魔消災,總比吃些不好不壞的丹藥來的實際吧!”
阿音歪著頭看著沙曼,挑眉說道:“我自小在青雲觀中,並不熟諳外人,更何況是這麼標緻的美人,若我見過,必定記得!”
“不成能!”阿音當即辯駁,“你要說是阿誰愛吹牛的老頭見死不救我都不信,更何況是清清。固然青雲觀冇有甚麼靈藥靈藥,可我們佈施的藥丸全都是按照我們祖師爺留下的藥經煉製。固然不必然有甚麼大的感化,可絕對有害!”
沙曼直直盯著阿音,緩緩勾出一絲笑意,“小娃兒,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看來你的清清並冇有奉告你。”
桃林上空俄然晴空轟隆,一道閃電瞬時燒焦了數棵桃樹。桃花林中密意相依的情侶尖叫著四散而逃,一個身著藏青色道袍的男人手持拂塵自半空中落下,單腳立於桃樹之上,沉聲喝道:“大膽花妖,我師兄念你伉儷情深,特容你在此伴隨,你不但不知感激,竟還想害我門中弟子,還不出來受死!”
“你追的不是江細雨?”
歐陽玲玲本也不是刁鑽之人,見對方如此風雅,也不再扭捏,抱拳回了一禮。女人的友情比六月的天空還要多變,方纔還打得你死我活的兩小我現在坐在茶館裡,親熱的如同姐妹普通。
歐陽玲玲與季無雙打了半天,竟然各占上風,不分伯仲,二人一人持劍一人持鞭分立街道兩旁,擋的一條街是水泄不通。
阿音一怔,樂道:“美人兒,本來是你!你如何扮作婦人模樣,還說這墓中之人是你相公?”
沙曼悄悄笑了笑,回身看向墓碑,神情悲慼。“十年前,我也是這麼覺得。以是,我雖心有不甘卻還是適應天命,不爭不搶。我把他葬在這裡,讓有情之人去完成我們未完成的誓詞,存亡相依,不離不棄。小師父,我做的可有錯?”
阿音一聽,立即抬頭說道:“清清既然說無藥可醫,那必定就無藥可醫!”
沙曼點點頭,“既然小師父以為我冇有錯,那我問你,如果是你的濯清大師兄見死不救?小師父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