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予陽心中一凜,他曉得正戲要來了。
符予陽曉得現在不能吵,因而用心聽馮丹講下去,隻聽她道:“我當時玩得也累了,就想擦把臉就睡,冇想到我剛設備脫衣服,當時睡夢中的郭露就在床上尖叫起來,差點把我嚇個半死。”
蒲月十七日,雨。
馮丹當即答覆:“應當是上個月二十七八號的時候,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是那兩天冇錯。”
馮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剛開口說了兩個字就又忍不住抽泣起來,最後冇法,符予陽隻得拍了拍她的背,暗中送了點靈力出來穩住了她的心神。
“那邊是郭露的床位。”馮丹說,“她寫了本日記,就放在床頭櫃裡,你看看還在不在。”
看日記的厚度,郭露生前是寫過很長一段時候了,以是符予陽也冇有急,隻是有一頁冇一頁地翻著,他曉得重點應當還是在於馮丹的口述。
“她做的是甚麼夢?”符予陽問。
固然已經曉得馮丹會這麼說,符予陽還是裝做被嚇了一大跳的模樣道:“你說甚麼?有人要殺她?”他繼而把聲音放低:“你是不是剛纔在病院的時候也如許對錢冬林說的?”
馮丹說:“記得啊,如何了?”
符予陽乾笑了兩聲:“我感覺你還是先歇息,睡上一覺再說吧,或許是明天郭暴露了事,以是你的情感讓你產生了必然程度上的妄圖……”
馮丹深吸了一口氣:“那天並不是甚麼特彆的日子,隻是很淺顯的週末,因為週末的時候能夠不消夙起,以是我就跟中隊裡彆的戰友們玩晚了一會兒,返來的時候郭露已經早早睡下了。”
馮丹怯怯道:“她比來這段時候的確常常提到一個男人,她老是跟我說阿誰男人想吃她,我還覺得她終究在哪釣到了快意男友,隻是淺顯的情妙語,每天她想持續說下去都被我找了個藉口打斷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牙齒白森森的,我感覺好驚駭啊!我不想再做如許的夢了!
符予陽迫不及待地往下翻去,郭露的日記裡記錄這個夢中大叔隻占了很少一部分,絕大多數還是平時對軍隊裡的餬口記錄,比如哪個窮巴巴的鄉村兵說喜好她,真是癩□□想吃天鵝肉如此。
符予陽看了眼日曆,明天就是六月八日,再往下日記便冇有了,此後也不會再有人將這本日記持續下去。
日記很快就被翻到了最後一頁。
馮丹驚叫道:“甚麼?!那阿誰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