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笑道:“小蹄子不長眼,你也犯不著如許恐嚇她。”
看管院子的婆子認得這個丫頭,老遠就笑道:“春妮兒,就數你鼻子尖,聞到奶奶這裡有糕吃,這就又來討了?”
“奶奶,是春妮兒來了。”豐兒先讓春妮兒在內裡的屋子裡褪下了內裡的衣裳又洗了手,王熙鳳現在身子金貴,屋裡另有福姐兒一起住,怕小丫頭不懂事,往臟處所去,如許好歹清算一下,也讓人放些心。
王氏那邊曉得這是趙姨娘和王熙鳳唱的雙簧計,恰好要著小丫頭跑腿便利傳話不顯眼,兩人早就揣摩好了王氏的脾氣,弄了這麼一出讓她給趙姨娘挑人。
李紈笑著道:“纔剛歸去找東西,還冇有找好,您就派人找了,還冇有去呢。”
王熙鳳又問:“那可曉得她除了說這些,另有甚麼彆的事嗎?”
出去是一個丫頭打扮的人,王氏看著麵善,有些絕望,覺得真是王家派來送東西的人,不等她開口,那丫頭卻跪地叩首:“奴婢抱琴,請太□□。”
又看立在一旁如樁子一樣的李紈,“你可送了東西疇昔。”
“太太也給她去了名字,不是叫做雙喜和四喜,太太給她取了名字叫做四福,”三喜麵上笑盈盈,一點也冇有惜春為她的名字取樂的囧意,反而還帶著高傲道:“太太說了,我們家喪事一樁接著一樁,奴婢就叫三喜,喜來了福也不遠,就把她叫做四福了,如果下一次還添丫頭,現成的名字,五壽,六泰。”
抱琴也點頭應是:“也不枉我們女人在宮裡苦熬了十年。”隨即又擦了眼淚正色道:“東宮到底不如內苑,以是我才氣夠出來一趟,我們女人有首要的事求太太,不放心彆人,以是才讓我出來一趟。”
王氏點頭,還是麵無神采的道:“你也不必找了,我這裡有兩樣,你且拿去。”說這話丫頭就捧了兩個盒子過來,李紈看了非常驚奇,以往婆婆就不風雅,很少犒賞她和賈蘭東西的,自從“分炊”以後,王氏就更“摳門”了,她不往外拿東西,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林女人還說,”平兒與三春和黛玉她們處的向來和藹,也不分甚麼大小,非常隨便,她責怪道:“前次過來你們由著她拔鸚鵡的毛了吧,歸去指頭縫裡還帶著絨毛不說,逮著我和奶奶、我們爺的頭髮就往下死命的拽,把我疼的啊,又不敢用力掰她的手,怕傷了她的手指頭。”
並且連她和賈政寶玉的也扣著冇有給。
平兒笑道:“我們奶奶說了,不能讓她與林女人總靠近,要不然這個女兒她就白生了。”福姐兒越大越挑人,除了父母和從小帶她的平兒,最靠近的也就是林黛玉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