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來，“冇甚麼，我餓了，想吃東西。”

我樂得在地上打滾。

我還在地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柳長言俄然翻開房門走了出來，他拍了拍我的背脊，冷酷道：“笑夠了？”

“另有紅燒魚。”

我一噎，怯怯看他。

柳長言說道：“你在想甚麼？如何不說話？”

半日的工夫，柳長言出來了，他抱著我一步一步走下長階。

他瞥見我，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眶底下一片青色，眼神裡那濃濃的哀怨嚇得我一抖。他輕哼一聲，低頭又開端奮筆疾書。

寂靜很久，柳長言問我，“你接下來，另有甚麼事情要做的？”

我現在總算曉得佛家的因果報應大略是如何回事了。

柳長言回道：“他從謹慎性跳脫，塵凡裡諸多引誘浮華，我怕他在塵寰待太久會擾了道心，今後修行不穩。”

“你對師兄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我如何就不能說你禽獸不如了？”

……

“好。”柳長言道：“等過幾天，我的傷好些了，我便帶你去人間。”

我本來就是要去人間等死的。

“那是因為你先說我禽獸不如。”

看他的模樣實在委曲，我不由問道：“為甚麼不讓長清下山？”

我撇撇了嘴巴，冇再說話。實在多催促催促也是好的，我當時候總想跑出去，整日偶然修行，而美人也總覺得她能一向護著我，覺著高興比甚麼都首要，以是就冇如何逼我。倘若我當時能把玩心一收，修為必定更精進些，也不至於混成現在這幅慘樣。

過了一會兒，長清低頭沮喪從內裡走出來。他看了我一眼，神采委曲，他喃喃道：“為甚麼總罰我……”

我老臉一紅，本身都一千歲了，相對於凡人來講，本身已經是老得不能再老，都應當躺進棺材裡死得不能再死的人，竟然總和長清掐在一起，真是太丟臉了。

“你說我禽獸不如！”

“好。”

我在內裡亂轉，玉虛宮應當冇有門庭殘落，卻不知為何此處人影希少。我來了兩次，幾近都冇見到甚麼人。

柳長談笑道：“到了人間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悶悶哦了一聲，把頭埋在他懷裡。

“行。”

實在看美人阿誰懶惰的性子，倘若她不是生為神女，如何都不成能成仙的。她每次插科譏笑耍惡棍的時候，我都要在內心暗罵一聲為老不尊。

“夠了！”

我歡樂雀躍，他好了我就不消再悶在崑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