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言兩手交疊,一隻手的手指在另隻手的手背上不住輕點,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聞聲他說道:“這四海八荒也未曾見過像四海那樣的深海,不過在崑崙倒有一潭弱水。”
許下這個願後,我纔想起來,本身並冇有甚麼餘生去守他們永久無憂。
“青衣——”
雙腳著地,我驚魂不決,拍了拍胸口,瞪了他一眼。
當晚,我們在一處破廟裡修整。破廟已經破得不能再破了,就是有那四周破敗的牆壁擋著風雪,另有被掀了差未幾的屋頂,以是它要比在荒郊田野要好上那麼一些。
我正等著他訓我一頓,可長清卻在茅草上躺下去了。他雙手枕著腦袋,緊閉雙眸。
我緊攥著定魂珠,嚴峻到手心微微出了些汗,有些潮濕。定魂珠時而披收回一點微小的光芒,不過很快又暗淡下去,想來是難受得緊了,可我還是不敢把小息放出來。
他眼皮都冇有展開,過了一會兒,我聞聲他說:“我要睡了,彆煩我,萬事有師兄,有事找他說去。”說完就真的不再開口,他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彷彿真睡著了普通。
我說道:“看你佛法講得頭頭是道,典故信手拈來,不是佛修是甚麼?”
俄然見火線有霞雲若隱若現,彷彿有人正往我們這個方向趕來。瞬息,那道霞光行至我們跟前。
柳長言拉起我的手腕,低聲說:“隨我歸去。”
柳長言訝然,“傳聞鮫人住在東海當中,但這隻是傳說罷了,女人這話從何提及?”
“狐狸!”
柳長言朝我伸手,“我們歸去。”
我那腦筋俄然轉過彎來,這崑崙山本就是仙家之地!美人同我說過,這崑崙山本來是元始天尊的道場,是闡教的祖庭,到現在已經不曉得傳承到第幾代了,我不肯定的問:“你們不會是玉虛宮的吧?”
或許我至死都不能重生美人,但是現在,定魂珠是我獨一的但願,叫我就這麼放棄了,我實在不甘心。
“我……”我躊躇,不知要不要信賴他。
我咬唇,躊躇著問道:“你說,鮫人會住在阿誰處所嗎?”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開端上路了。柳長言一起上對著小息講了很多佛法,教誨她要一心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