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言走後，我纔想起本身的房間裡住了觀滄海，這覺可睡不平穩了。我跟著柳長言追出去，等我到他房門口的時候，他剛要關上房門。

又來了，族長讓我殺觀滄海，這觀滄海不會又讓我歸去把族長殺了吧？肯定了他真有鮫珠，我也顧不得很多，利落道：“殺人還是放火，你說吧。”

屋裡寂靜很久，他俄然說：“觀滄海。”

“等等。”我用手擋住即將關上的房門，說道：“我們一起睡吧。”

柳長言神采一稟，自語道：“這麼快……”頓了頓，他問我：“那你籌算如何辦？”

柳長言輕笑一聲，說道：“記得關門。”而後吹了燭火，帶上房門走了。我看著烏黑的屋內神遊好久，一會兒想著美人，一會兒想著那顆即將到手的鮫珠，思路卻不知怎的，莫名其妙飄到柳長言身上去了。

我扯住柳長言的袖子，小聲說：“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但是族長說你有鮫珠。”難不成族長真的騙我了？若真如此，此人我必然讓他活得好好的，氣死族長。

我和觀滄海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讓步，我嚷嚷：“如果找著了人，你又懺悔了不肯給我鮫珠，那我找誰哭去啊？”

我搬了個椅子坐在他劈麵，明知故問道：“觀滄海？”

看他這幅無動於衷的模樣，我氣道：“哼，都死光臨頭了，還在嘴硬，你獲咎了鮫人的族長，現在，她找你償命來了。”

他不睬我，一雙眼睛垂下，瞧不清眼中思路。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像個木頭人，彷彿我的問話與他無關。

觀滄海聽了，本來就慘白的神采更加慘白，“這是明月的聲音……”

柳長言把貝殼放到觀滄海耳邊，說：“兄台如果不信我們，無妨聽聽。”

柳長言的話說完今後，觀滄海一向沉默，我和柳長言在一旁等他的迴應。但是這等候的過程太冗長了，我和柳長言把一壺茶水灌完，觀滄海還是冇有開口說話。我急了，怒道：“給還是不給，你倒是說句話！”

他的睫毛動了動，盯著畫卷看了好久，久到我覺得他睡著的時候，他的聲聲響起：“你這幅畫……是從哪兒弄來的？”聲音竟帶上了顫音。

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

“我要鮫珠。”

“你殺吧。”觀滄海冷酷說完，然後很認命的閉上眼睛，彷彿真是求斷念切。但是現在還不能肯定他身上到底有冇有鮫珠，我如何能夠讓他這麼死了？

“啊？”

他的神采有些慘白，一雙黑得滲人的眼睛看了我好久，最後一口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