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莫要鎮靜，此事且交予貧道措置便可。非論是那冤魂還是妖鬼，隻要貧道在，定力保令令媛全麵。”

伸腳悄悄踹了踹方成玉正想拉回他的心境，扭頭望去卻隻見他的目光緊緊盯在那罈子上，一寸不移。

我不免心生迷惑，“如何？”

我斬釘截鐵的答他，語氣帶了些許調侃，眼底收進方成玉臉上的全數吃驚。

這滿屋子裡頭都擺滿了佛尊，給祥光覆蓋著。就他如許的小鬼，金光若照到了他的身上，隻一下就能要他化作飛灰。

“不過是隻百年道行的黃鼠狼罷了。”

方成玉俄然沉默，微垂著頭顱彷彿墮入了深思。我懶得再理睬他，目光持續往那佛堂當中的人堆裡紮去，卻眼尖的瞧見了老道手中捧著的一個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土壇。

他沉默斯須，“妖？”

“那是妖。”

說到這裡時，那提著綠皮燈籠的雙手攥得‘咯咯’作響。我瞭然於心，這麼說來也的確能算得上是深仇大恨。略微斂了心境，我換了隻手持續托著本身的側頰，又漫不經心的問，“那你可知這老道的身份？”

“當初掘我墳塚，斬我雙腿。使我不能轉生的便是他！”

那雙看向我的眸子裡瞬息間溢滿了迷惑，“大仙所言……”

那力道不算小，隻聽‘啪’的一聲，他的身子因受力而歪向了一旁，幾近到了站不穩的境地。

甩了甩本身微微發麻的右手，我深吸上一口氣，倒是極其安靜的問他，“你，不要命了？”

說話間，那二人已進了內堂，我這邊正想說甚麼，卻較著的感遭到了身邊方成玉氣味的竄改，隻見他兩眼熟寒，一瞬不瞬的緊盯著那羽士的背影，模樣就像是恨不得撲上前去咬上一口般。

方成玉不語，低垂著頭站在我的麵前卻不在有行動，我舒出了胸腔中悶著的那口濁氣。

乾脆，還能被打醒就不是無藥可醫！

行動不過是在眨眼之間，我回身抬手便狠狠的將一個耳光抽在了方成玉的臉上。

“客氣客氣。”

他先是一語不發，過了好久方纔回過甚來看著我，抿了抿唇後，他啟唇沉聲道，“找到了。”

“不曉得。”

我大抵是能猜到方成玉想要問甚麼，不過就是想問這小妖為何要化作老道，乃至還在人界乾些驅魔降鬼的事，可說白了，我又那裡會曉得呢？

“他……”

“你熟諳這老道？”

“嗯？”

他收回了目光，微垂著眼眸卻未曾正麵答覆我，過了半晌，這才一字一句清楚道，“化成灰我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