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空間寧遠就開端動手籌辦,用茅舍旁的靈泉水將莫辰浸泡起來,彙集數十種草藥熬成湯汁,像前次那樣一點點塗在他的口鼻上,但願如許能將他身上的魔氣擯除一些。但是擔擱了一年多的時候,寧遠曉得這些亡靈怨氣已經被莫辰完整煉化了一部分,在妖元中留下了冇法抹去的印記,就算浸泡再多的靈泉水,喝下再多的藥汁也冇法彌補。現在他能做的,也隻能是儘能夠多的為他驅除體內殘剩的魔氣。
當如許的傳聞愈演愈烈時,賊心不死的獻王藉機策動了第二次政變,仍然被寧遠彈壓,寧遠還是冇有殺他,隻是隔除了他在朝中的統統職位,讓他做個閒散王爺。
先皇出殯之日,寧遠總算肯見人了,隻是也不曉得產生了甚麼,神采比先前慘白很多,看著有些蕉萃。發喪以後,寧遠正式停止即位大典,改年號為開光,大赦天下。讓眾臣感到不測的是,對於獻王的大不敬之罪,寧遠竟然冇有懲罰他,仍然儲存了他的親王位。
新帝在枕中空間足足待了三日也冇有出來,獻王趁此機遇糾結翅膀,將寧遠去安國寺取被先皇下旨禁封玉枕的事鼓吹出去,稱他違逆不尊,竄改先皇遺詔。
“獻王,父皇骸骨未寒,你這是做甚麼?”
麵前寒光乍起,身影浮動,雍王手中的黃金燭台竟然一下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等世人回過神,再定睛細看,卻見九皇子寧遠手中執一把長劍,架在獻王脖頸之上,那雙常日看起來慘白有力的手握著劍柄,很穩,連一絲一毫的顫抖都冇有。
郭汜?
此時跪在天子寢宮中的世人,並非冇有看到老天子臨死前古怪的反應,卻都不約而同地挑選了沉默,他們淡然地看了眼處於狂怒邊沿的獻王,將最後一絲重視力從老天子還未及變冷的屍身上收回,轉而麵向新君,開端行膜拜大禮。
帶著玉枕快馬加鞭趕回宮中,寧遠將本身關在寢殿裡誰都不見,並且下了嚴令,任何人冇有號令都不能私行突入。
在絕對差異的氣力對比下,獻王再不敢輕舉妄動,一觸即發的朝局臨時穩定下來。
開光十一年,帝令北上伐瑤,以平威軍之勇,百戰不殆,兼併瑤國東部數十城池,大梁國土拓至瑤國極北雪山。十四年初,帝親至雪山巡查,傳染風寒,返京後數月,崩,舉國哀思,諡號仁。
寧遠的聲音很平平,亦如他平時給人的印象,淡然,無爭,溫文爾雅。但是此時這波瀾不驚的一句話,卻莫名讓獻王感覺害怕,他乃至不敢與那雙安靜如潭死水的眼眸對視,隻好將目光下移,落在寧遠執劍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