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長風一目十行地往下看,這本日記前半部分是作者的回想,關於他老婆,關於他兒子,關於他家裡的嫡出兄長弟弟,大小事兒堆在一起就像是本儘是牢騷與抱怨的閒話集。
何歸走後,老孟和春長風卻冇有立即分開。春長風察看著屋子二樓牆壁上的照片和屋子裡的安排,肯定這裡應當是張大元的某處私宅。他走到那扇緊閉的紅門前,用力一推,木頭門收回一聲吱嘎。
“甚麼東西啊?”開鎖子逼出滿頭汗的老孟昂首問。
“孟哥,人不是被你打死的,”春長風見老孟神采不好,趕緊安撫:“是曹警官先要殺我們,我們才反擊的……孟哥,這事兒你彆往內心去。”
“真是慘,”老孟在中間看著忍不住感慨。
春長風搖點頭,直接把日記本翻到了後半部分,公然上麵的內容變了,從家裡家長的事兒變成了極其晦澀難懂的筆墨,中間交叉的圖片看著也是奇特,此中一個圓形圖案讓春長風忍不住往書房的處所上看了眼。
老孟聽到本能晃了下神兒,但腦筋一動想到何歸口袋裡的老鼠精納蘭千秋,便又敏捷接管這個說法,乃至順著兩小我的話,問:“不是說活金剛嗎?如何姓曹的又成蛇妖了?”
書房不算太大,但書是真的多,春長風都不曉得看了多久,隻感覺眼睛越來越花,字兒都有重影了,眼皮子一不謹慎貼上隨時能當場睡疇昔。在他精力晃晃乎乎的時候,“噹啷”有甚麼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春長風腦筋都轉不動,全然是出自本能地低頭撿起來一張巴掌大的銀片。
“你如何曉得?”老孟看向春長風。
盒子裡是一本線裝書,春長風拿出來翻開,發明更切當地講那是某小我一本厚厚的日記,開篇第一頁寫的是他兒子在正月裡死了。
“嗯嗯,”老孟點點頭。
“長生、重生,”春長風指著日根基上的字,看向老孟:“這裡!關頭的就在這裡!日記本的仆人在求長生和重生!”
“拔地拉啊!你這誠懇孩子是越來越不誠懇了,都學會撬鎖了。”老孟開個小打趣,謹慎地從粉末上跨過,點著腳尖唯恐那玩意兒沾在身上。他從兜裡摸出來一根細針,蹲在春長風身邊三五下就把統統的抽屜翻開,完事兒對勁地抬抬眉梢。
棕玄色實木大書桌的桌麵上乾清乾淨,隻要一盞檯燈和半瓶墨水。春長風走到桌前蹲下身,先確認了一遍書桌共有八個抽,中間的兩個是冇有鎖的,內裡是鋼筆、白紙、檔案袋之類的東西。擺佈兩個櫃子的各三個抽屜都要鑰匙,春長風翻了一遍也冇找到,隻能叫老孟過來幫手,他疇前混幫派,開門撬鎖屬於根基功。